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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小说网>吃掉废柴蛇仙修为这件事 > 二十五(第1页)

二十五(第1页)

众人散去,吴锦背影单薄,负手立于雪中。变化突然,他一时反应不来,心里痛苦,从今以后不能显于面上,后知后觉,从前母亲叫他着女服,多有相护,其劳之艰,其心之苦。他不再是从前无忧公子,古琴已裂,琴声不再,如此想着,忽的背上一暖,有人从后将他抱住,他知是谁,此时心中却毫无波澜,身侧暖意愈渐,他左肩陆霜玉,右肩脱尘,他们效仿程野,几人拥在一处。吴锦遥望上空,默然流泪。一行人相伴几日,吴锦心魔虽在,阴霾散去,将一众厢兵暗探调动,井然有序,忙得不可开交,象州重建一事,不日便可实现,看他渐有城主之风,几人才放下心来,将去北地之事提上日程。

临行之前,吴锦叫人包了许多程野爱吃茶点,又准备厚重皮袄,盘缠好药,赠与几人,同徐将军吴心在城外相送。申殊暂避,让程野吴锦私语,吴锦一笑,朝几人招手,说道:“不必了。”她们拢到一处,只见吴锦抱手在前,深鞠一躬,道:“诸位保重,后会有期。”程野莞尔,略一点头,说道:“城主,保重。”

吴锦站在城门之外,凝视良久,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朗声喝道:“关门!”便扭头离去,将军副帅在侧,数十官兵将城门推上,直到再也不见那明媚之笑。

如按原计,几人只需在象州打尖休息几日,取得燥叶,便可在秋收之前赶到北地,然事不如意,频频入险,多有耽搁。要经北地,需跨极岭,极岭此时早已积雪遍布,奇寒无比。她们一路奔波,无地歇脚,苦行数日,总算在极岭山脚找了一废弃茅屋。

陆霜玉急急闯入,屋内无人,四面漏风。风虽大,却吹不走茅屋,住了进去,脱尘捡拾干柴,施法在火塘起火,几人抱团取暖,赶路几日,都累得说不出话,如此静|坐,脱尘突然问道:“是在做戏,对么?”申殊不明其意,却听程野道:“不错,为了让吴锦死心罢了。”脱尘扫一眼身侧,冷哼一声,斥道:“自欺欺人!流氓!”程野心想:“死驴自找苦吃!”当即将他揽到怀里,一手擒他脖颈,脱尘呼吸不上,面上发紫,呜呜几声,猛拍程野手臂,却是无用,正要昏厥,陆霜玉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二位少侠,你们省些力气,明日还要爬山呢。”他紧了紧外袍,歪头闭眼。二人被这向来不靠谱之人,正儿八经,训了一顿,只觉悻悻,吃过干粮,便各自和衣睡下。

程野夜半醒来,腹中闷痛,感到身下暖流阵阵,心中一惊,想她穿书之后直到成年都未有月事,想是近些日子好吃好喝,补足盈亏,月信才来,可雪山之上哪里会有卫生棉,匆匆起身,悄声走到内里柴屋,见有一黑影,吓了一跳,朝后连退几步,那人凝她片刻问道:“怎么不睡?”程野听是申殊,才放下心来,走上前去,踮脚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仙人我来月事了。”申殊仓促从身上扯下布条,走到堂屋,在布包中翻了几下,掏出针线。程野跟了出去,火光中见他十指利索,缝出数个方形布袋,他将线头一扯,把程野推到柴屋,将月事布递了过去。程野换上,不甚习惯,迈步出去,走姿奇怪,申殊见她如此,急问:“可有不适?”

程野身体无恙,见他眉头紧锁,一时兴起,垂头说道:“仙人,我觉得好冷,哪里都不舒服。”申殊盯她一会儿,上下一扫,将自己外袍裹她身上,瞥一眼脱尘陆霜玉,低道:“快去睡吧。”程野故技重施,又要假意昏倒,可申殊却五指轻抵,将她抬起,闪身避开,说道:“此无他人,不必做戏,请你自重。”程野知他含蓄,才同脱尘说是做戏,却不想此人小气,听话入心,怒道:“仙人怎会不知我意,就是要推三阻四,不肯负责罢了。”

申殊抿唇不语,甩袖转身,程野一仰,摔倒在地,他呼吸一滞,急急走前,将人揽进怀里,把她身上袍子紧了又紧,用手贴她额头,探了脉息,安下心来,紧肩一沉,却听自己心声如鼓,久不见停。程野得逞,侧脸贴他胸口,知这蛇已逃不出她五指山,心中欢喜,双手一圈将他抱紧,轻笑几声,申殊才知中她招数,想是虚惊一场,暗自庆幸,丝毫不恼。他下颔抵程野额上,手贴她腹,全然不知自己使劲过剩,要拥得她呼吸不上。

程野欢喜,被申殊轻拍,困意袭来,才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才微亮,外面风声呼啸,竟不觉冷,略略抬头,申殊早已醒来,站在一旁,侧头看窗。程野思衬片刻,说道:“仙人?”申殊低头应声,听她再道:“我喜欢仙人。”申殊身体忽而一抖,眼神游移,程野捏他双颊,见他耳根赤红,又要逼问,火塘边传来动静,定睛一看,陆霜玉迷糊,单手撑起,盯着二人片刻,笑了一声,又一瞬栽倒。

程野本是从容,被他一看,突然紧张,攥紧申殊手臂,他默然不语,只是替她挽起发髻,又整理衣裳,程野心慌,欲要开口,申殊忽的头痛,心想他此番出山,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又被诟为邪仙,漂泊无定,只觉程野值得更多,大好光阴不可浪费在他身上。申殊好似释然,还是心如刀绞,喘了片刻,才将程野推开,抿唇说道:“你少不更事,有人释出善意,便以为喜欢。。。。。。”他扫一眼程野发间琉璃簪,又道:“。。。。。。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程野哑然,想她从未经历感情之事,动情之后,投怀送抱,见申殊回应,以为有戏,却是自作多情。她沉默半晌,扯下簪子,目光疏离,却面有笑意,说道:“我想了一下,仙人说得对。”她将簪子取下,递给申殊,申殊默然半刻,说道:“你收下吧。”程野笑得明媚,却是坚定,回道:“不想要了。”

申殊摸她双手冰冷,若有所思,却是无言。雪已停了,程野出门看山,心有抽痛,却没有落泪,心想美男无数,下一个总归更好,抱胸在前,脚踩积雪,取出糕点,咬了几口,不过一会儿,烦闷已散。

众人清点行囊,待到正午,走上极岭。山壁虽有积雪,可她们一行皆有功夫傍身,运气爬山不是难事,不过一日就下了山去,又行数十里,见远处有城,城墙巍峨,城门两侧站有二人,他们身长一丈,魁梧挺拔,想来就是北地守城将。

行到近处,轰隆一声,左右两将手持锤戟,砸在四人身前数寸,激起无数飞雪,他们虎目盯了半刻,左侧持戟之人问道:“来者何人?”申殊手中捏信,逼身上前,守将见他毫无惧意,气度不凡,不敢小瞧,接过信封,长戟在雪地画了道符,忽听嘶嘶几声长啸,上空飞来黑鹳,将左将手中信叼去,几人等了片刻,城门缓缓自开,守城将收了兵器,退到两侧,城门关上之前,双目依旧紧盯四人不放。

外来人不似北地百姓,出生便有燥气护体,需口服燥叶,才能抵御极寒,几人分过燥叶,走入城内,虽是正午,北地城街空无一人。几人分头,绕城而走,怎么也寻不到开门客栈。北地虽大,多半都是空房,陆霜玉解开一房之锁,唤众人进去,暂时落脚,脱尘忽的持剑,抵他胸口,低道:“不可。此处是化外之地,不是朝廷所辖,律法不同,不可轻举妄动。”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低吼,震得树梢积雪纷纷落下,程野腾身上檐,循声而去,疾走穿梭,追到城门边上,吼声戛然而止,城门咚的一声关上,震得程野握不住剑。她轻跳下梁,见一老妪,约莫七十多岁,同一孩童被守将摔到地上,好在青砖有雪,二人摔得不重,程野匆匆上前,将二人扶起,老妪稳身,拉起孩童弯身道谢。

程野心想这守将连对老人孩童都如此粗鲁,实在可恶,便开口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老妪起疑,反复打量面前女子,她肤白瘦削,身着碧蓝白袄,不是北地之人,思了片刻,招呼程野,直往前走,到一高门阔院前停了下来,推门入屋,又请程野入内。

程野走进,没喝老妪端来热茶。老妪叫小童将门锁上,在厅堂起火,默然半晌,忽然留下泪来,说道:“老妇心里苦啊!”程野手足无措,只得拍背安抚,眼珠一转,轻声说道:“小女是朗门弟子,老人家有事不妨直说。”老妪双眼突然睁大,奇道:“朗门弟子?”程野故作高深,神情肃穆,只一点头,嗖嗖几声,老妪袖中突然射出十多把短刀,朝程野而来。程野一惊,迅即点步在地,弯腰捏剑,边避边击,须臾之间,老妪短刀便被她齐齐击落在地。老妪不恼,面有喜色,唤小童上前拾起短刀,小童短腿急急跑来,捡过短刀便拾帚在院内扫雪。

程野抵剑在老妪颈上,老妪却丝毫不怵,望她笑道:“侠客莫气,老妇不过试探一二。侠客身为朗门弟子,应知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我方才一试,侠客本领高强,当是朗门弟子。”程野有疑,却知老妪不是她对手,便收剑入鞘,坐了下来。老妇面有愁容,望向院内,说道:“侠客前来,想必是为了云鼎。”程野被她说中,双唇紧闭,未有作答,老妪又道:“那你也一定听说,云鼎是北地镇压祛邪之宝。侠客可知云鼎是如何镇压,如何成宝?”程野听她话里有话,真诚求教,老妪接道:“守护云鼎之人便是领主。如果前任领主身死,云鼎有识,便会在北地百姓之间降下旨意,寻新的领主。”程野道:“当领主不是好事么?”老妪面有怒意,呸了一声,又道:“如被选中,就要六根清净,不入俗世,穷其一生,不得离开北地,如有违逆,身边亲近之人便会莫名暴毙而亡,如此,侠客还觉得是好事么?”

程野心想这宝物邪气得很,哪里有逼人不从就要对其家人下手之理,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想老妪被守将赶回,略作猜测,又问:“老人家莫怪小女僭越。小女猜现任领主怕是命不久已,而小童被云鼎选做下任领主,所以您才和小童逃跑,却被守将阻拦,走而不得。”老妪落下泪来,略一点头,忽见院内有一巨鹤落下,背有二人,心中一惊,就要袭去,程野极快,拦住老妪,老妪知她们认识,想必同为朗门弟子,不再阻拦,回身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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