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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第1页)

申殊等在土屋,不断替吴锦拭汗。吴锦经陆霜玉一治,腐肉重生,气色好转,坐在床上。脱尘施法将二人变回,忽听原处传来阵阵号角,想是禁军临城,同厢军交战。三人心神不宁,神色各异,除过吴锦虚弱,仍半撑在床,其余二人站起,不知望向何处,忽听嗡嗡响动,土屋震了几下,墙上洞口落下几颗碎石,来人从土洞爬出,轻功落地。申殊一看,兔族女童浑身是土,气喘吁吁,面露焦灼,便给她送茶。女童不接,将茶推开,喊道:“报!刍灵未灭,一化形杀手要袭知州,望吴公子前去相助。”吴锦猛的坐起,却气虚力竭,翻倒在地。脱尘上前,将他扶起,他顺了口气,急道:“人在哪里?”女童皱眉摇头,只道不知,便匆匆钻洞离去。

申殊蹲下要探吴锦脉象,忽闻浓重腥味,惶急扒他内袍,见他腹中仍有一块溃烂之伤,想是他浑身疼痛,一时分辨不出,可陆霜玉留下之泪早已用光,便抽身拔出脱尘佩剑。脱尘一惊,瞪大双目,不敢阻止,只是喝道:“仙人不可!”申殊用劲在腕上划出口子,鲜血汨汨留下,融入吴锦伤中,土屋霎时变冷,有水汽上升。脱尘探去,吴锦伤口速愈,成效更甚霜玉眼泪。只因申殊是仙,得道仙人之血能治愈百伤,教人元气大增,可如若大量放血,他会气虚力竭,连续几月都同凡人无异,不到危机时分,是决计不会用的,而今杀手袭来,兔儿硬要吴锦相助,想是要用其慧眼,探出化形之人,事态急迫,他不得不用。

脱尘促忙从外袍撕下一条,将申殊手腕捆住,可他血流如注,布条不起效用,血从布里渗透出来,心中一急,又扯下几条反复裹上,等了片刻才将将止住。脱尘放下心来,一瞬脱力,坐倒在地,忽听洞内轰隆作响,四墙裂开,土屋急速上升。三人稳不住身,只得抓紧床沿,过了半刻,清风阵阵,洞内一瞬亮了起来,左右张望,身处荒坡,四下无人。吴锦得了申殊之血,恢复过来,行走如常,向二人道谢,听脱尘问道要往何处。他知母亲已把百姓交托妥当,定会同厢军共存亡,便指向南边城中。

申殊朝脱尘点头,脱尘挥手呼剑,剑悬在空中,霎时伸大,勉强能让三人站立,飞得却慢,过了半刻才到城中上方,见云端有一阁楼矗立是知州府,吴锦轻拍,脱尘领会,略过阁楼,飞了几里,在一小巷之上绕了几圈,才在一角落停下。

吴锦下剑,在小屋门前重扣一下,不知何处落下长条皮筋,他叫申殊脱尘各持一边,沿着脚下砖头各踏五步。皮筋绷紧,青砖浮现一排小字,吴锦看后,在皮筋正中跳了开来。脱尘疑惑,见吴锦在皮筋前后,进入跳出,看似章法全无,实则步步点在不同青砖正中。小字忽的伸展开来,变成圆嘴将三人圈住。三人无防,坠入黑洞,哐当几声,接连掉落在地,起身之后,顺着蓝色荧石指引,见前方有一宅院。

吴锦将门推开,正好看见吴芒寒在院中背手踱步,母子相见,喜极而泣,拥在一起,见了身后二人,吴芒寒说道:“诸位恩情深厚,本官无以为报。”她要下跪拜谢,被申殊扶起,申殊说道:“义所应当,知州不必客气。”吴芒寒握住他手,见他腕上裹布被鲜血浸透,急急对吴锦说道:“快去给仙人拿药!”脱尘拦住吴锦,问药在何处,兀自推门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脱尘手揣白瓷瓶,走近屋中,将瓷瓶放在一旁,探看申殊伤势,过了一会儿,才将瓶塞打开,要将膏水敷上。吴芒寒同吴锦对了眼神,吴锦缓步走上前去,说道:“且慢。”脱尘把药捏在手中,抬头望他,问道:“何事?”吴锦略一微笑,坐到申殊身旁,扫了一眼脱尘白袍,说道:“侠客不知,府内库中药物众多,以防出错,可否让我确认一二?”

脱尘握紧瓶身,澄澈双眸忽而变得浑浊,不见眼白。他嘴上挂笑,说道:“瓮中捉鳖,太没意思。让我猜猜这次哪里不对?”他话音刚落,哐当一声,脱尘攥剑破窗而入,直朝化形之人逼去,那人侧身一闪,竟毫不费力把脱尘死招避开,他手上瓷瓶被击落在地,噼里啪啦,内里毒药流出,将方砖腐蚀,冒出白烟。男子连跳,后退几步,同四人拉开距离,笑道:“不是剑,是履么?”脱尘不听他话,见缝插针,念决使动佩剑在房内游走钳制男子,一人一剑配合默契,不用吴锦出手就把男子逼得落了下风。

男子却是不惧,在抵挡之中,竟还分神思考,念念有词,二人在房内缠斗半晌,男子一面格挡,一面盯住脱尘外袍,嘴角微弯,又道:“原是差在此处。可你不是不喜外袍有绣么?多年不见,倒是变了。”脱尘凝神使出全力,以为会把男子击退,他自始至终都漫不经心,好似在与自己习武打闹,生出怒意,喝道:“猿雾,你究竟想做什么?!”猿雾呵呵又笑,抿嘴不答,二人缠斗,身法奇快。

申殊失去法力,一时分不清谁才是真的脱尘,吴锦在他身旁低道:“仙人不必担心,我同母亲都有慧眼,可以灵气分辨,仙人看我眼珠。”申殊看向他眼,瞳仁扩大将眼白覆盖,宛如一道白布,布上有白紫两道颜色相融相分,正如屋内激斗二人。

又过数招,男子意兴阑珊,打了哈欠,在脱尘扑来之际,突然凭空消失,吴锦发动慧眼去找,屋内除过脱尘灵气,再无其他气息。脱尘走到三人身前,持剑绕圈。吴锦探了片刻,察觉反常之迹,贴到申殊耳旁,悄声问道:“仙人,方才知州自称本官,我可有听错?”申殊恍然,想几天之前,知州府一见,吴知州只自称在下,想是化形之人非近身监视,对知州口癖不甚明白,喊道:“退下!”脱尘一惊,护着申殊吴锦退到门后,却见吴知州仍坐在正中圆桌之上,扶额偏头,咔嚓一声,头颅掉在地上,滚到吴锦脚边。吴锦强作镇定,慧眼望去,知不是母亲气息,顿悟是仙人受伤流血,气息同脱尘歹人混杂一处,压过凡人之气,致他未有分辨出来,突然地上人头咯咯发笑,轻声说道:“你们以为,那土洞女童是谁呢?”吴锦一惊,怒道:“畜生不如!”怒气之盛,让他不顾脱尘阻拦,抢过剑去朝头颅连刺数刀,发觉未有实物,剑尖一碰头颅就一瞬化作一捧黄沙落在地上。

吴锦仓皇跑出,在门外行了先前之法,便有曲折地道自上而下,哐当一声,同大门相接起来,三人疾速跑入地道,一路向前,走了半晌,地道陡然变斜,走起吃力。他们徒手攀爬,好再墙壁上早被人挖出借力之缝,不费多大功夫,便到顶处。吴锦攥拳朝软土锤去,啪啦几声,沙泥落下。三人接连跃起,出了地道。

城中密密麻麻都是塌陷土洞,没走几步就见火势,四周硝烟四起,一不留神就会踩到长枪利箭。厢军藏在树上,听到响动,本要拉动机关牵引之线,认出领头之人是吴锦,纷纷引出路来,不过一刻,三人就赶到城墙之上。

程野一马当先,砍掉禁军指挥项上人头,禁军登时乱作一团,马嘶人躁,副帅在最后一列见如此情形,吓得魂不守舍,顾不得兵法谋略,只叫了前排官兵先攻入城去,足足留了两千官兵留守城外。徐将军回到墙上,观望战局,城内禁军没了指挥,落入陷阱被厢军尽数杀光,而城外二千,仅程野一人就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只是不知她使得甚么法术,赤色|魔气与她剑之金光相斥,在她身后汇做泾渭分明两道芒线,她影随形动,点尘不惊,吴将军看得入迷,忽听脚步渐进,回身去看,吴锦带着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到城墙。

她匆匆行礼。吴锦面色沉重,说道:“我们设计捉拿刍灵,反被将了一军。那人化为暗探传话,一路跟踪,先行一步,劫走知州,恐要以此谈判。。。。。。”他迟疑半晌又道:“有一暗探怕是被。。。。。。”徐将军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她虽有泪,蓄在双眸,却神色自若,施法传话,掌控全局。

所剩禁军不过数百,略路望去,不断有禁兵拦住程野去路,脱尘持剑跃下,杀入阵内。程野不情愿见血,只想找到副帅,施以震慑,便可减少死伤,可那副帅卑鄙,每每都要官兵护他在后,拦住程野,脱尘相助,辟出一条血路,副帅所处之位一览无余,程野一喜,轻功追上,默念施法,手心钻出血手将副帅压倒在地。程野提剑,逼他颈上,高声喊道:“指挥已降,再有顽抗,格杀勿论!”她方才一喊,气沉丹田,饶是战场如何混乱也不能将其掩盖。禁兵早已苦于盲战,无人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此时,城内涌出众多厢兵,将禁兵绑起,收押于城。

程野跟在最后,押着副帅紧紧跟随,送到城墙之上,才捆了起来。副帅见了徐将军,登时下跪,连连求饶。徐将军正要审讯逼问,却见吴锦冲城外空地,喊道:“你当如何?”众人一齐朝空地中心看,待硝烟散去,猿雾静站微笑,仍是脱尘之形,持剑抵在吴芒寒颈上。

吴芒寒横眉冷对,朗声喊道:“不必听其谗言,杀我一人,象州仍在!”吴锦心中惶急,面上不显,冲猿雾喊道:“要换便换!”猿雾笑道:“甚好甚好。”他放了吴芒寒,而副帅也同时向猿雾走去,突然嗖的一声,猿雾扔出暗器,穿过副帅心脉,登时鲜血四溅,众人未有料到,腾身上前,哪里有他刃快,眼见就要穿心,却见申殊早已跃下城墙,不过一瞬便跑到吴芒寒身旁要以肉身将其护住。申殊皱眉去受那贯穿之痛,却见浑身上下鲜血直流,以为受伤,仔细一看,是红雾遍身,化作血球将他和吴芒寒圈在内里,稳稳置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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