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没事?”
时夕摇头,“没事。”
萧霁:“……”
那为什么她的眼神跟拉丝一样,一条胳膊也牢牢攀在他肩上。
她明显就被药效影响,身不由己。
那混杂在喜烛里的催。情香,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效果,时夕是清醒的,只是因为体温高而香汗淋漓,面色红润。
鼻尖萦绕着一股寒气,她恍惚间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上面悬着的汗珠,正沿着喉结突起的弧度落下。
她的脑袋刚凑过去,就被他一只手按住额头。
“夫君?”
“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啊。”
萧霁掌心有些濡湿,也不知道是她额头的汗,还是他手心的。
“夫君,你流了好多汗。”
时夕随手抓起那方白帕子,囫囵往他脖颈上擦拭,看着他蜿蜒的青筋更为鼓胀,浑身肌肉都绷得像石块一样。
他将她这只乱动的手也掐住,眼底浮现暗涌。
他满腹算计,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她……让他有种随时会失控的危机感。
萧霁将身上的人拎起,放回床上。
声音像是浸泡过冰水的铁器,冷冷的,带着疏离和坚决,“早些歇着吧。”
也不等她说话,他就强势地将她塞到锦被里。
时夕索性躺好,乖乖点头,“好……”
萧霁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过来,压迫感难以形容。
她双手攥着被子,一点点将自己的脑袋也盖住,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他可怕的气势。
萧霁本来冷肃的脸,在看到她的小动作后,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惯常绷紧的唇线,也上扬细微的弧度。
他拿着帕子,身影从窗边消失。
时夕探头看一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晨光穿透窗棂,时夕悠悠转醒,感觉眼睛酸涩,喉咙也十分干涸。
可能是因为香烛里的药效一直持续影响,她一晚上都在做奇怪的梦。
她朝软塌的方向看去。
男人正坐那边擦拭着佩剑,玄色劲装包裹着健壮的腰身,依旧是那个冷面煞神。
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时夕支起身子坐起来,懒洋洋地打招呼,“夫君,早呀。”
萧霈侧目看她一眼,“醒了就起来。”
时夕颔首。
看到床边那帕子,便低头凑过去观察。
这帕子皱巴巴的,有血还混合着其他东西,反正都已经干涸,看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但她好像闻到了蜂蜜的味道。
她估计,这帕子还是要穿帮的。
她懒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