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道:“我来看看你。”
杜正楠搂住她:“母亲今日没有为难你吧?”
温玉摇头:“没有。”
杜正楠叹息一声:“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玉娘。母亲她……是做得有些不对,只是她毕竟是我母亲,我也不好顶撞她。”
温玉摇头:“没什么。”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看得人艳羡不已。
杜正楠拥着温玉,心中却万分纠结,他昨日看见了令安。多少年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令安了,可是她竟然回来了,听说她的驸马病逝了,所以她才回到京城。
杜正楠闭上眼,他原本以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他和温玉结为夫妻,温玉很好,好得让他慢慢忘了令安。可是昨日见到令安的那一瞬,杜正楠发
觉自己的心还是为令安激荡。
毕竟令安是他最初的爱,他曾捧着一颗心为令安神魂荡漾。
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令安当做一个陌生人一般,维持现在的幸福的安稳的生活。他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温玉呢?
杜正楠看向怀中的妻子,似乎做了决定-
温瓷从卫陵那儿逃之夭夭之后,一路自己跑回了栖鸾宫。她跑得气喘吁吁,进了栖鸾宫后,就把自己埋进了床榻之中。
这下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昨晚还能说她喝醉了酒,可方才她在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瓷在心中尖叫,直到现在心还没完全平静下来。
她甚至一点都不敢回想自己方才做的事。
云雀她们在身后也追得气喘吁吁,见温瓷这般,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云雀上前试探:“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温瓷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回答:“没事,不用管我,你们出去吧。”
她们见状,都退了出去,留温瓷一个人在寝殿里静静。
她从锦被里探出头,终于小心翼翼地回忆起那个激烈又突如其来的吻。
温瓷碰了碰自己的唇,而后又把自己埋进了锦被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瓷的心情终于平复少许,她仰面躺在柔软的锦被里,一张小脸皱作一团。
现在怎么办啊?她玷污了她跟卫陵纯洁的友谊。
其实卫陵挺好的,他是皇帝,人又长得好看,对她也很好……
温瓷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感觉假戏真做也不错。
她呸了声,赶紧甩掉这个念头。她在想什么啊?
可是当时她想退的时候,卫陵加深了那个吻……
会不会卫陵对她也有些……
温瓷心烦意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她坐起身,又出了栖鸾宫,去宫中的几个园子里逛。
没想到正巧遇上了贤妃。
贤妃故意刺激温瓷:“哎,现在皇上又收了个姚美人,那姚美人舞跳得这么好,皇上肯定喜欢才收了她。你完了,温瓷,你要失宠了。”
温瓷心不在焉:“你会打叶子牌吗?”
贤妃:?
温瓷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她不满地重复:“我说你要失宠了,你要完蛋了,你还有心思打叶子牌,你真是个草包啊温瓷。”
温瓷点头:“嗯嗯,我是,所以你打叶子牌吗?”
贤妃:“……”
贤妃撇嘴,看了眼温瓷:“打!我肯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温瓷眼前一亮,当即命她们摆桌子,要拉云雀她们一起打。
贤妃嫌弃地看了眼她们,道:“我可不跟她们打,来人,去请江美人和朱美人过来。”
“云嫔就算了,清高得很,定然不愿意打叶子牌。”贤妃平等地对每个人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