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门再次被关上,时寻转而问系统:“盛砚不是直男吗?我还没怎么掰呢,怎么就”
系统:“你怎么这么笃定他是直男?”
时寻想了想:“长得像。”
系统正色:“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他在剧情里又没喜欢过别人——所以盛砚算什么?”时寻好奇道。
系统静默了一瞬,后台分析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深柜。”
时寻“哦”了一声,洗漱完等盛砚将早餐端上来。
一会,盛砚回来了,端着一堆早点,活像是要把时寻撑死。
时寻面露嫌弃,随便捡了两样吃了,刚放下筷子,就见盛砚“腾”一下站起来,同手同脚将两人的行囊带上,没等时寻也没看时寻,动作无比僵硬地消失在门口。
时寻好奇:“古代也有丧尸病毒?”
“在更新男同模块吧。”系统一本正经。
时寻被他逗乐了,得意洋洋:“我都不用更新。”
“”bro你在骄傲什么。
出了客栈,再往北走,从陡峭的岩壁中穿过,天地豁然开朗,一碧千里却并不茫茫,偶有小丘蒙着半黄半绿的野草从身旁一闪而过,平地是苍翠的绿色铺就的,马蹄踏下,草也跟着塌下,渐渐地,草矮矮地贴到了地上。
道路延伸至视线尽头,地平线上竖着道黑影,盛砚勒了勒缰绳,一黑一白两匹骏马走向那人影。
来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宽脸方颌,笑起来有些憨厚,若不是身上披着重重的甲胄,定会被当作普通的庄稼汉。
“将军,昨夜胡人忽然偷袭,好在发现及时,并无太大损失,只有几个弟兄受了轻伤,军医已经为他们包扎了”
盛砚不得不打断他:“说重点。”
枣红马取代了黑马的位置,时寻哪里受到过这般冷落,正要闹,前面两人交谈的零星碎语传进耳,似乎是在讨论军事。时寻一个外人,哪怕是听个只言片语都有可能落个“细作”的名声,于是他默默放慢了速度,远远缀在后面。
盛砚和俞平安商议军事,时寻不好插嘴,百般聊赖地揪着黑马的鬃毛,不知何时,三人抵达军营,俞平安和盛砚的对话暂时终止,他们下了马,将马牵进马厩。
在走出马厩,就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俞平安忽然出声:“这位是朝廷来的时院判?”
时寻端起假笑,和他问好。
“当初盛砚将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连中原话都不会说,只会喊‘哥哥’,没想到现在也是做了大官。”俞平安是个粗人,三两句就自认和时寻熟络了,握拳轻轻撞了撞时寻的肩膀,“时间过得好快,我孩子都和你一般大了。”
时寻笑容不减:“俞副将宝刀未老。”
“别听他瞎说。”盛砚揽过时寻的肩膀,“你第一次来军营时他刚娶亲,孩子才刚回走路呢。”
俞平安被戳穿了不生气,咧着一口牙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秋晚坐着红轿子嫁进我家的时候,她可漂亮了,若不是我们订了娃娃亲,秋晚肯定看不上我。”
他说话依旧没有重点,絮絮叨叨吹嘘了好久“秋晚多么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最后拍着胸脯:“等回了京城,你来我家喝酒你有心意的女子没有?”
“没有。”时寻笑得客气疏离,“俞副将不如问问盛将军,他比我年纪大多了。”
“他啊。”俞平安一脸嫌弃,“说又不肯说,吹又要吹,吃了酒将京城那姑娘夸得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第二天又咬死自己没喜欢的女人,那个嘴。”
他扯了扯身上的盔甲:“比铁皮还硬。”
俞平安后面说了什么,时寻没听清,等盛砚将他领回军帐,时寻还是呆呆的样子。
“剩下的日子,烦请阿寻同我住在一起。”
时寻涣散的眸子有了几分聚焦:“你有喜欢的姑娘?”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完不成了?
盛砚愣了愣,盯着时寻也不说话。
时寻脑中盘算着还有谁可以找来填充一下感情线,可翻来覆去,不是嫌这个太精明就是嫌那个不够帅,正悲伤着,见盛砚忽然笑了:“阿寻的语气像在捻酸吃醋。”
“盛某没有喜欢的姑娘。”为了加强说服力,他伸出四根手指并紧,对天发誓,“若我说谎,天打雷劈。”
“雷公电母没闲心管你。”时寻不信,“俞副将说你比先前更怕死,到底在放不下什么?”
盛砚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不自觉扯着人的衣袖将人拉近了,忽然意识到动作太过暧昧,在时寻的膝盖就要和自己的膝盖碰到一起的前一秒松手:“说了你也不信。”
“不信你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