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轻吹茶沫,慢条斯理道:“王爷容稟,此事何须非与虚言扯上干係?说他勾结弥勒教,
实在牵强。老奴明白王爷想在圣前立功的心思,只是。。”
他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黄品善之死,隨便寻个江湖草莽顶罪,岂不省事?”
见高公公也这般说,扬王只好放弃继续纠缠虚言的打算,默然不语,算是同意了。
这时种师道说道,“那王庆的事如何说?”
说罢,扬王偷眼瞧了高公公一眼,而种师道则是死死盯著高公公。
高公公察觉到种师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放下茶碗道,“种帅这般看鄙人,所为何事?”
种师道冷哼道,“本將军刚才眼前一,看到高公公额头上写著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哦?”高公公笑问,“哪四个字?还血淋淋的?”
“杀人凶手!”
扬王闻言变色,手上茶碗险些坠地。
“哈哈哈!”
高公公忽然腹中大笑,“种帅说的没错,王庆是我杀的。”
“什么!!”
扬王大惊失色,虽然他早已猜到可能是高公公所为,但他却没想到高公公会这么直白的承认。
种师道也是一,惊疑问道,“你为何杀害王庆?”
高公公撇撇嘴,轻蔑一笑,“没有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种师道拍桌暴怒,“阉狗猖狂!”
隨即一掌向高公公拍去!
形势陡变!
“啪!”
种师道掌风凌厉,一掌正中高公公胸口。
但见檀木椅“哎呀”一声滑出三尺,重重撞上朱漆殿柱。
高公公面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在蟒袍前襟上,金线刺绣登时染作暗红。
“种师道!你要反!?”
扬王目瞪口呆。
高公公居然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种师道清楚高公公乃圣上宠臣,又与高太后沾亲带故,这一掌並未用杀招,而是留了余地。
只是他內力雄浑,掌风过处,纵不取性命,也足以震断经脉,叫这阉人后半生臥床不起。
高公公呼吸吐纳,掏出手帕擦血,惨笑道:“种帅掌力果然不凡,鄙人差点被你打死。。。”
种师道也不知道这高公公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你这般作態给谁看?又为何不还手?!
高公公干笑道,“鄙人就是想让你打,为何要还手?”
种师道更加惊疑不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公公没有回话,自袖套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种师道,“种帅,你看看这个吧。”
种师道接过信笺,指节发白,手臂竟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