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铁树痛失哲赤与上百铁子护卫,当即重金买通七怪,充作贴身保鏢,
眼见帐內忽生变故,打成一片,一直守在帐外的邓百川带伤冲入,挥剑挡住攻嚮慕容復的几把兵刃,但他伤势未愈,动作明显迟滯。
慕容復惊怒交加,强忍眩晕,参合指力纵横闔,指风凌厉,瞬间洞穿两名怪客的咽喉。
但太湖七怪凶悍,剩下五人攻势更猛。
战至酣处,慕容復中毒愈深,脚下渐渐紊乱,邓百川见状不妙,奋力保护慕容復,不出三回合,左肩被利剑刺穿,鲜血瞬间染红衣襟。
“公子快走!”邓百川嘶吼著,用尽最后力气將慕容復猛地推开,自己却暴露在五把利刃之下“一起走!”
慕容復去拽邓百川的右臂,却发现邓百川的右臂已经被刀砍断。
“快跑!”
邓百川独臂挥剑,拼死拖住那五怪,接著刀剑入体的闷响传来,邓百川口中喷出血沫!
“公子!”
身躯轰然倒地的同时,眼睛死死瞪著慕容復。
慕容復心如刀绞,借著邓百川用命换来的空隙,搏命一指毙杀一怪,撞破帐后,带著满身伤痛和滔天恨意,跟跪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身后只留下赫连铁树的冷笑和太湖其余四怪追杀的呼喝。
江寧府。
扬王焦躁不安。
高公公低头品茶。
种师道看著青砖地板。
各怀心事。
扬州府尹黄品善在宅邸被人割掉脑袋掛在房樑上,引发朝野震动。
哲宗皇帝大怒,勒令在江南剿匪的高公公和扬王限期破案,务必缉拿真凶,否则严惩不贷。
扬王气急败坏道:“竞然有人冒充本王行凶,幸好本王当时已身在江寧府,有端王和状元郎黄裳为我作证。我看就是那虚言乾的!种师道你从曼陀山庄退兵之后,黄品善就被杀了,不是虚言乾的是谁干的?”
种师道斜了高公公一眼,拱手回道:“扬王此话差矣,这二者有何关係?”
扬王红著脸道:“怎么没关係?时间动机都能对的上。”
种师道神色淡然:“黄品善昏无能,贪財好色,天下欲杀此等狗官者不知凡几。王爷怎么就能无端给虚言头上扣帽子?”
扬王指著种师道鼻子怒道:“你是不是有意祖护包庇虚言,你收了他多少好处?你私放朝廷钦犯该当何罪?”
种师道冷笑道:“是不是朝廷钦犯不是扬王说了算,更不是扬州府说了算。扬王口口声声说本將军私放朝廷钦犯,请问殿下,缉拿虚言的海捕文书在哪里?”
扬王被了个哑口无言,本来缉拿虚言就是极其勉强的用金牌令箭强行拘捕,哪有什么缉拿公文可言?
“他,他勾结弥勒教!本王有金牌令箭,无需海捕文书!”
扬王在房內来回步,额头冒火。
种师道蔑笑道:“扬王说虚言勾结弥勒教,证据在哪里?怎能凭王爷金口一开一合,就给人定罪的道理!”
“高公公,你说!你来说说!虚言那廝该不该抓!?”
扬王见说不过种师道,只好搬出来高公公做挡箭牌。
高公公一直垂眸喝著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听扬王点名自己,笑道,“二位神仙打架,祸及小民,老奴可担待不起啊。”
扬王急了,“我的高公公啊,您就別说风凉话了,黄知府被杀,圣上要求限期破案,若是时间到了缉拿不到凶手,你我都脱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