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那你是什么?压寨夫君?”
“你想得美,”蒋煜来之前找班里女同学要了一片痛经时吃的止痛药,“不要忌讳吃药止痛,合理吃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闭眼栽倒在他肩上,“不想吃,痛死算了。”
“你好狠的心,你痛死了,被你钓得不上不下要死不活的我怎么办?”
“风光大办,草草简办,随便怎么办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叶小鱼,我在乎,很在乎,非常在乎,所以请你爱惜我这么在乎的你,把自己当成绝无仅有不可替代的宝贝。在我面前不用忍着,痛了就说,委屈了就哭,生气了就发作。我喜欢的是活生生的你,不是百毒不侵的钢铁人。”
*
“我在乎。”蒋煜低声重复。
思绪回笼,叶之一醒过神,悄然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喝酒了?”
蒋煜捏着衣领,低头轻嗅,他衣服上有烟酒味,可能是在包厢里沾上的,他解释道:“难得几个发小都有时间,约着简单聚一次,没多喝,我那些朋友你都见过的。”
他领口的扣子松了,叶之一很难忽视他脖子上的两道红痕。
“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嗯,家里没别人。”
“……你的伤得处理。”
“算了,我这样去医院,明天不知道会传出多少版本让人惊掉下巴的故事。”
喜欢凑热闹的人在哪里都爱八卦,和职业无关。
医院内部的劲爆故事可不少。
蒋煜随便擦了下手背的血渍,对此不甚在意。
他冷静陈述:“今晚的事跟你不沾边,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会一次性把他整到以后远远看见你就躲的地步,就算他有点血性,狗急跳墙想要报复,也是报复我,我等着他制造出更多证据,助力我告到他倾家荡产。”
邹城和他才不沾边。
蒋煜如果不来送发夹,就不会莫名其妙被卷进这件烂事里。
叶之一和邹城上下级共事两年,对邹城也算有所了解,他醉酒来闹事都不敢硬闯小区,只是骂几句泄愤,清醒后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她有家人有软肋,他难道没有?正因为有家要养,有责任要担,而不是一无所有破罐子破摔,他丢了工作才会破防,虚张声势罢了。
不难对付,但很烦人。
脖子可以用衣服遮挡,手伤却是直接暴露在外界。
医生的手很宝贵。
叶之一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心软,“我回去了。”
“嗯。”蒋煜没说什么。
叶之一转身就走,人脸识别通过,闸门打开,她大步走进去。
两分钟后,她捏着拳头气势凶凶地折回来。
这场精神拉锯战,战胜的是良心和愧疚。
站在原地的蒋煜看着她走近,眼尾缓缓漾出笑意。
她神色冷淡:“我妈和糖糖都睡了,你上楼后不许出声。”
蒋煜点头,“好,我一定保持安静。”
小区里的回迁房和商品房是分开的,蒋煜跟着叶之一的步伐,进大门后左拐,到7号楼,进了电梯,她按下12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