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两碗丸子,朱雀楼的新菜式,”严晚萤将碗伸了伸,“驸马要不要尝尝?”
他笑逐颜开:“甚好。”
若叶立马让人又上了一副碗筷,摆在桌前。
段清州挨着她坐了,伸手挪过碗筷,像一只守食的大狗狗,殷切地望着她。
她心里挺欢喜的,拿汤勺盛了一颗红味的丸子,丢到他碗里。
他即刻尝了一口,刚入唇齿间,脸色便微微变了,道:“这是什么丸子?”
“三鲜丸子。鱼、虾、蟹三种河鲜的肉,辅之以香菇、鸡蛋、葱花,先炸后烩,嘶——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鲜美香醇?”
“嗯。”
严晚萤略微惋惜地看着两碗不同口味的丸子:“只可惜,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是心头好,却不可兼得。”
若是都想吃,就必须红味、白味各点一份。但如此,分量太多,吃不完便是浪费。
要不然出个“大份小份中份”?
感觉有些繁琐,还得跟客人解说大份有几个,小份有几个……
段清州望着她的眸子,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笑道:“把两种丸子都放入一个碗中,不就可以一份两吃了?”
“不行,这会串味的。”严晚萤刚想否决,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这不和火锅里的清汤红锅是一个道理吗!要同时兼得,就弄一鸳鸯锅,虽萝卜青菜都有所爱,但也有不想做选择的人,如此可全都满足。
她可以向瓷窑订做一批“鸳鸯碗”,把红味和白味都装盘到一起去!
好的,现在菜式从两种变成了三种——“红味三鲜丸子”、“白味三鲜丸子”和“鸳鸯丸子”。
严晚萤面露欣喜,开开心心地又给功臣·段夹了一筷子:“驸马所言极是。来,你再尝尝这个味道,与方才那个是大不相同。”
“唔嗯。”段清州出神片刻,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将丸子送到嘴边。
“味道怎么样?”
“嗯,味美。”
这家伙跟个木头一样,让他谈谈对美食的感想,又不是写书面检查,干嘛这般表达困难?
真是敬业的男主,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想维持自己高冷桀骜的人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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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
严晚萤午睡起来,正在园子里看雪。突然有一个不知规矩的家伙,踩着雪,嘎吱嘎吱,连滚带爬地跑来。
“公主!”
严晚萤瞟了一眼,是那位专门从事嘴碎生非的侍从悦书。
真是好了屁股忘了疼。
这家伙平时嘴欠也就罢了,现在是和他主子一样得了喜欢“擅闯”的毛病?
呵呵,好了屁股忘了疼。
于是她只给了轻飘飘一个眼神,悦书就被“四大护院”按在园子的假山石上摩擦,全身上下只有嘴还能动:“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