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何事擅闯我玉漱苑?”严晚萤气势拿得足足的。
悦书腮帮子鼓鼓的,绿豆眼都快被挤得没位置了,看得出来,被压迫得不太开心。
他咽了几口唾沫,努力平静道:“您快瞧瞧去吧,驸马爷身子不舒坦……”
“午前不还好好的么,”严晚萤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站起身,“是哪里不舒坦?请过太医了吗?”
“……老毛病了。驸马不让请,说休息几个时辰就没事了,也不让告知公主。”
干嘛不让她知道?
虽说是塑料夫妻情谊,但这几个月相处还算愉快。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一个锅里吃饭,不至于生分至此吧。
严晚萤叫护院们放开悦书,她自己接过若叶手中的油纸伞,踩着扫过的积雪,快步往段清州所住的芳君阁赶。
悦书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苦着脸小声道:“公主待会儿见到驸马爷,只说是听下人们说的,可别提悦书的名字。”
呵呵,她还以为这小侍从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在段清州面前这么怂。
“我有一个疑问,驸马让你别请太医,你便不请;但驸马让你瞒着我,你为何不听命?”
总不至于觉得她比太医牛逼吧。
悦书欲言又止,拼命咬着下唇:“公主真的要听原因?要不进了屋您自己问驸马吧……”
神神秘秘的,啥玩意这么见不得光啊。
嘶——找她不找太医,还这么难以启齿……
难不成,段清州这是害了前列腺啥的男科疾病?
试探
芳君阁。
段清州卧房门口的两个守卫,形同虚设一般,眼睛立起来瞅了她两眼,终究不敢伸手去阻拦。
就像当初金缘他们不敢硬拦段清州是一个道理。
她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扉,没等里面的人答应,便推门而入了。
反正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同意。
你闯一次,她闯一次,算扯平。
严晚萤绕过外间,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害羞情态,直接往段清州的卧榻处冲。
这一突发事件,吓得段清州忙不迭地扯被子,蒙头盖脸,把自己整个人都裹成个圆柱形大春卷。
“驸马这是做什么。”她望着床上那只“大春卷”,不由地好笑。
谁能想到上午还是一俊俏公子,下午就变成棉被条儿了呢?
“……公主,不如还是加上吧——无故擅闯私人领地,罚银二百两。”棉被里传出他瓮声瓮气的嗓音,更添喜感。
“听说你病了,还不人让告诉我?”严晚萤毫不犹豫,第一句话就把悦书同学给卖了。
“棉被春卷”浑身一颤,似乎在里面咬后牙槽。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请公主安心,休养几个时辰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