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为何驸马要与我隔着被子说话?”
“……清州恐怕不堪之病容,污了公主的眼睛。”
哟呵,还有偶像包袱。
跟个大姑娘似的,素颜就不敢见人么?
严晚萤恶向胆边生,脸上浮现出贱贱的微笑,罪恶的双爪扑向棉被:“驸马,丑媳妇终要见公婆。你不要叫,不要喊,乖乖的快让我瞧瞧。”
段清州哪里肯放,二人就这么揪着被子拉扯,你来我往,比拔河还激烈。
他死死地抓着,情急喊道:“清州衣冠不整,请公主住手,莫要行越轨之事!”
额,这是啥,二百两警告吗。
还挺了解她的软肋。
金钱的魅力使严晚萤放弃了好奇心,收手道:“罢了,驸马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探望。”
段清州闻言,稍稍松气:“多谢公主……”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面门一凉,眼前大亮,刚才蒙着头的被子已经被抓掉一半……
这个女人,居然是假意离开,实则趁他不备突然袭击。
“哈哈哈,驸马不是熟读兵法么,这招叫‘欲擒故纵’。”
严晚萤像一条大尾巴狼,开心地直晃脑袋。但下一刻,她的眼神落在段清州脸上便移不开了。
天,她家如花似玉的美驸马,此刻竟是满脸红疹的大麻子!
段清州明显生气了,劈手夺过那半截被子,重新裹在肩上,却没再蒙头。
他脸颊上有异样的红晕,咬牙切齿道:“公主一定要如此才肯罢休么?宫中规矩森严,清州本以为公主殿下虽顽劣了些,也是有廉耻之心的人!”
这气氛,搞得她像什么色胆包天的歹徒,调戏了羞答答的小媳妇似的。
她顺着剧情发展猥琐一笑,勾了一缕他垂肩的青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驸马,你已经是本公主的人了,说什么廉耻不廉耻呢!”
段清州无言地盯着她。这一刻,他倒像是忘记了脸上的红疹,眸中莫名的光影浮动。
有情却无澜,有思却深藏。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那绵密的目光,叫人浑身不自在。
这下轮到她心里发毛了。
“没趣,不跟你说笑了,”她赶紧收住,解释道,“我就想瞧瞧你这病怎么回事,没有歪心思。既然是正人正心,便是扒了你的被子,也是心无旁骛,不存在廉耻一说。”
“心无旁骛?”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正是,”严晚萤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指着他道,“话说,驸马,你这脸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红疹子……脖子上好像也有。”
额,这是什么种类的男科疾病,居然还能“上头”?
如果不是,那她很想问一句——这玩意传染吗?
段清州压了压嘴角,又抬眼看她,缓缓道:“适才吃了公主所赐的‘三鲜丸子’,不久便感到不适……”
“什么?”严晚萤眉头一皱,立即便反应过来了,“驸马的意思是,这是病从口入,缘起于吃了‘三鲜丸子’……难道你吃不得虾肉或者蟹肉么?”
“嗯。”他低了头,似乎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