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在此。
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他轻声道:“是我唐突了,给公主赔不是。”
温软又磁性的嗓音,听得她有再多火气都发不出来。
“光赔不是有什么用,”她冷哼,指着额头道,“驸马说说,这算不算‘凶狠伤人之行径’,该不该罚银二百两?”
哼,没料到吧,当初你自己挖的坑,结果是给自己准备的。
段清州:“不算。这是公主自己磕的。”
严晚萤:“哈?”
段清州:“应该算作‘有越轨之举’。”
啊对对对,谁让你随便牵她手的,别以为有个契约婚姻就可以耍流氓、x骚扰。
她没有扯起巴掌抽你,是因为对美男子的巨大宽容。要是换个人,已经被执法人员抬出去了。
段清州倒是很慷慨耿直,接连道:“总之清州决不食言,少时便取二百两奉上。还请公主宽心消气。”
这才对嘛!
头没白破,血没白留。
“原是误会,”若叶见了这情形,已经大致明白,多嘴道,“公主着急使银钱,的确命若叶去典当行。但绝对没有当驸马给的东西。那些都是前年生辰,昭襄侯世子、广郡王家的山遥县主、浏阳侯等人送的贺礼,一直保存在我们的小库房里。公主也只是救急,往后会赎回来的!”
一段话说得严晚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当初是打过白玉镯和翡翠步摇的主意,但是有更好的选项,她也就放弃了踩钢丝的操作。
要是她真把这俩宝贝疙瘩典当了,那现在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过人嘛,抓了把柄就得占上风。她又不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必须得理不饶人:
“驸马到底是打哪儿听来的报信,消息挺快,却不怎么准。”
段清州哪敢提什么锦帕姑娘,只得赔笑:“我这是被奸人挑拨了……”
严晚萤盯着他的眸子不放:“哦,奸人,哪个奸人?”
他脸不红心不跳,笑着速答:“悦书。”
严晚萤:……
好你个绿豆眼,一天天的不干好事,尽在这里当搅屎棍了。
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赶明儿姑奶奶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哼!
朱雀楼开张
十一月十一日,朱雀楼在喧闹的爆竹声中,重新开张。
里面的装潢,严晚萤为了省钱,基本上没有改动。只是在段清州书房里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成功搞到段小将军的亲笔书画作品二十余幅,挂在楼里增加文化气息。
免费的就是最好的,甭管他水平高不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