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务繁忙……无妨,来寻她时找下属分担便是了。
“不会,恰好,今日我恰好拿了一份画册,过来。”贺安廷伸手示意她过去。
荆窈乖乖起身,预备坐在他身侧,贺安廷福至心灵地揽住了她的腰肢,二人四目相对,呼吸凌乱交错。
原本宽敞的马车一瞬间狭小了起来,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贺安廷的眸子一瞬便幽深了起来,大掌微微用力,软臀便坐在他结实的腿上,怀中玉软馨香,陡然叫贺安廷抱了满怀。
荆窈发觉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抱着她,叫她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好似整个人都嵌在他怀中一般。
“专心些。”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荆窈感受到了他胸膛的震鸣声。
二人相贴,车厢温度陡然升了起来。
荆窈红着一张脸,视线乱瞟,虽说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亲近,但她总觉得这般正经时不太合适。
“别动。”贺安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稍稍蹙眉,荆窈有些委屈,“我没动。”
贺安廷有些不自在的轻轻咳了咳:“看画册。”
荆窈哦了一声。
车厢内顿时响起贺安廷低沉轻缓的讲解声,他从画师、朝代、画风仔细为她讲解,画册惟妙惟肖,也不枯燥,再配以他深入浅出的讲解,荆窈定能被他教的才学出众。
贺大人深以为然,很享受亲自教妻的感觉,毕竟他父亲便是无数学子追捧的大儒,他自己也是曾经连中六元的状元郎。
“懂了吗?”他也不指望她第一次便记住,懂了便是。
他说完后没有回应,随即便低下了头,荆窈正靠在他胸膛上闭上了眼,清浅而均匀的呼吸着。
贺安廷黑了脸,恰好荆窈脑袋一歪,悬空点了一下后惊醒了。
“嗯嗯知道了。”
贺安廷:“……”
他气笑了,冷冷道:“那窈窈复述一次。”
荆窈一时噤声,讪讪的笑了笑,当他的妻子,好累啊。
她复述不出来,便被贺安廷罚了抄写论语一次。
荆窈不情不愿,她这是成婚还是考学啊,不嫁了成不成。
贺安廷瞧她臊眉耷眼的模样,认真提醒:“读书明理,我并非是叫你如其他主母一样,是希望你增长见识。”
看来教妻之路,任重而道远。
时间差不多了,车厢内即便放了冰也不好长待,荆窈被云巧扶下了马车,贺安廷也下了马车低语:“过两日我要检查,若是没抄完……”
荆窈仰着雪艳的脸蛋瞧他,也好奇没抄完会怎么样。
贺安廷倾身在她耳边:“你上次买的角先生还在我那儿。”
角先生?荆窈的脸从茫然到爆红,她记起了那日的尴尬,他怎么还留着那种东西,荆窈又羞愤又尴尬。
贺安廷唇角轻扬,目送着她回府了。
当日,他回府后便去了珍月居,平阳县主病倒了,说是气急攻心,淤堵不顺,戴着抹额在床上唉声叹气。
听说昨日又在祠堂与他父亲哭诉了一顿。
贺安廷去后内屋贺清妧和贺清绾姐妹二人皆在,县主靠着软枕喝着药。
贺清妧见自己大哥过来,脸上浮现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事情的前因后果母亲都告诉她了,她万万没想到……
“你来做什么。”县主冷哼一声,她现在不止隔应这门亲事,她看着她这便宜儿子都隔应。
她一世清明,毁于一旦。
贺清绾年少管不住嘴,急急问:“大哥,你是不是要娶……那个狐媚子。”
自己未来嫂嫂是现姐夫的妾,还怀着他的孩子,这是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事,若是真进了他们家的门,一家子团聚还如何见面。
贺清绾接受不了,太奇怪了,而且那女子心机深沉,人品堪忧,她贺府岂能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子进门。
贺安廷淡淡瞥向她,目光警告:“贺清绾,你在跟谁说话,是我管教你太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