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闲下来就会无聊。
这天下午,梁洗砚趴在他屋床上玩手机,收到老屈消息。
【状元说媒】:过几天迟老板牡丹楼又有戏票了,您还去吗?
梁洗砚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小梁爷】:当然去啊!
【状元说媒】:这回是折子戏,时间短啊。
【小梁爷】:折子戏也看。
【状元说媒】:成,我淘换票去。
一听有迟秋蕊的消息,梁洗砚躺会被窝里,对着天花板乐了两声。
人还是在北京幸福啊,北京什么都有,北京有迟秋蕊。
怀着这么个喜悦劲儿,小梁爷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直到再次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还迷糊着,伸手就接了,没看是谁。
“小梁爷!”对面是个粗声粗气的壮汉。
“唉——”梁洗砚闭着眼睛,“怎么了虎子?”
“兄弟来北京了,怎么说,晚上出来喝一杯?”刘一虎的声音中气十足,听着都震耳朵,“你都好久没跟我们聚了,过去在部队那会儿数你能喝。”
梁洗砚掀起眼皮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看起来又要下雨。
“不去,下雨。”他翻了个身。
“下雨就能磨灭我们的战友情了吗!”刘一虎振振有词。
“能。”梁洗砚懒洋洋说,“北京一下雨就堵车,一堵俩小时,我为了跟你喝顿酒来回得四个小时,我飞你河南老家跟你喝一顿酒也就这个时间了,不值。”
“那我来你这儿喝酒总行了吧。”刘一虎马上说,“袁二子也在呢,我们俩一起来找你,我再问问咱老连长,要人多就多买点酒。”
“可别!”梁洗砚提了提音量,“你们这帮人凑一块儿就抽烟喝酒,我这儿来不了,我家现在可不止我自己,那位娇贵得很,闻一点儿烟味都受不了,不成,再说他估计也不喝酒,到晚上肯定嫌咱们吵,人家明儿还得上班呢。”
“娇贵?不能闻烟不能喝酒?”刘一虎愣了愣,一拍脑门,“小梁爷你这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娶的嫂子啊,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让我们知道!”
这回轮到梁洗砚傻了:“什么嫂子?”
“你们两口子不是备孕呢嘛,我懂,前阵子我跟我媳妇儿也这样,戒烟戒酒还得补叶酸,有什么害臊的。”刘一虎光速挂电话,“那成,备孕是大事儿,身体要紧,不打扰了,等嫂子生了我们再聚啊!”
直到电话挂断,梁洗砚还顶着一张睡懵的脸,后知后觉意识到刘一虎到底是把商哲栋误会成什么了,瞬间涨了红了脸,操了一声。
挂了这边的电话,梁洗砚又躺回床上,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不出他所料,外头果然是开始掉雨点子了,噼里啪啦敲在房顶的瓦片上。
梁洗砚听见自家小院的大门开了又合上,没搭理。
金汛淼和二妞妞都有他家门钥匙,平时有事没事儿随便进。
果然没一会儿,金汛淼推开他西厢房的门进来,嘴里咬着烟。
“猜你就这儿倒着呢,要是躺床上能挣钱,您早晚上福布斯榜。”金汛淼伸手扒拉他,“起来吧,今儿我爷爷下班晚,不在家管我,咱俩去浪浪。”
梁洗砚坐起来,伸手把他烟拿过来,掐了。
“嘿,刚点的!”金汛淼瞪眼。
“你商老师闻不了。”梁洗砚撇嘴。
金汛淼默了默:“他现在每天晚上在你屋睡觉?”
“当然不!”梁洗砚激动地喊,“扯什么淡呢!”
“那我在您屋里抽烟有什么影响啊!”金汛淼也朝他喊。
“”
金汛淼又推了推他:“走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咱俩外头搓顿涮羊肉去。”
梁洗砚突然坐起来,神情严肃:“你刚说什么,下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