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总监说:“没事,他对这些无所谓,不用像丹总那样伺候。”
“两个领导筹备得不一样,不要紧么?”
“Raven性格冷清点,多做了反而不好,他有需要也用不上我们操心,几个秘书和助理会去打点。”
总监如此解释着,摊手说秘书室那边也从没动静,祁应竹私下里比较孤僻,向来与大家公归公,分寸划得非常分明。
楚扶暄听了一耳朵,想讲祁应竹并非内向,也没有避着他们,只是学生时代碍着种种原因远离集体,习惯了独来独往而已。
但张张嘴,又觉得有些突兀,楚扶暄没有去插话。
上次他找谢屿倾诉但没能达成共识,这回为祁应竹挑选礼物,选择找华尔街的Kerwin出出主意。
Kerwin得知他的用心,恍惚地问:[他追你还是你追他,你不该端着一点么,塑料老公为什么待遇那么有滋有味?]
楚扶暄经不起被打趣,别扭地说自己没有很好,企图削减预算来伪装他是随手筹备。
Kerwin听到他的预算被惊呆:[两百人民币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舍得花几万不是浪费么。]
楚扶暄纳闷:[两百块?买什么能让他高兴,都不够付一天物业费。]
Kerwin让他不要唯金钱论,富有富方案,穷有穷活法,世界上很多快乐无法明码标价。
楚扶暄虚心地示意举例,Kerwin说:[比如穿一件女仆装供他开开眼界。]
楚扶暄:“……”
倍感学生时期交友不慎,他没再与Kerwin取经,到最后还是靠自己。
楚扶暄在厨艺上精通的不多,但可以动手做一些简单的烘焙,周四晚上没在工位久留,买了食材去泰利公馆忙前忙后。
做完蛋糕放进冰箱,他等着祁应竹回来,不料对方被会议拖住,居然滞留在写字楼里。
指针滴滴答答地转动,眼看快要度过十二点,楚扶暄打开聊天框:[你快结束了吗?]
祁应竹答复:[估计半个多小时到家,你先睡。]
再过四十分钟,那是新的一天了,楚扶暄撇撇嘴,没有过多犹豫,打开冰箱拎上东西便往门外走。
另外一边,注意到祁应竹在回复信息,旁边是集团的轮值总裁,询问他是不是有别的事耽搁。
语罢,贺景延寒暄:“现在你们游戏那么累,快零点了手机响个不停?”
“没有。”祁应竹抬起头,“今天下班太晚了,家里人会犯相思病,盼着我早点回去报到。”
贺景延匪夷所思:“如果我没有痴呆,你之前都在办公室待到凌晨三四点吧?那你家是不是一天到晚打急救电话?”
坐在他们对面,谢屿已经猜到祁应竹家里人是谁,一个同样会工作到天亮的加班狂。
看不得祁应竹四处招摇,谢屿冷笑:“你听他扯,他房子里有没有人都说不准,空巢也能编成对方爱到死去活来。”
祁应竹散漫地笑了下,接茬:“我爱也一样,准备死去活来地找对象了,事情说完能不能抓紧散会。”
话音落下,贺景延向谢屿嘱咐:“你先走,我需要和Raven单独讲两句。”
合着不仅不能抽身,还要被暂时拖堂,谢屿幸灾乐祸地撤了,出去没走几步,刚好瞥见楚扶暄坐到工位。
祁应竹的癖好是不是装恩爱?谢屿琢磨着会议室的交谈,当下太阳穴直跳,认为再这样恶化,这人可能真要去医院检查妄想症。
会议室里剩下两个人,贺景延没有啰嗦太多,交代了春节前夕有哪些考核重点。
随之,他问:“真没打算调到集团里?有副董快退休了,这边确实有空位。”
祁应竹说:“没攒够资质,非要升上去也坐不稳。”
楚扶暄先前被质疑经验不足,祁应竹何尝没遇到过类似的困扰。
尽管在近年的行情里,能维持事业群的流水已经算是能力出众,可终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他无意钻个空子去破格晋级。
“麻烦,这两年趋势不行。”贺景延叹气。
“干部的水平在你后面就断层了,倒没有什么威胁,但这里还有陈丹启顶着,一块权力分两个人用,其实你也没有很自在。”
贺景延分析得不错,其实陈丹启没祁应竹有潜力,但作为前辈基础格外扎实,如果双方保持现状,三年两载都会一直僵持。
祁应竹说:“还行,我和他管的模块没冲突。”
“如果他也想试试研发呢?”贺景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