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谢钧……谢钧!”
谢钧却道:“嗯,我听到了,不过再叫,外面的人就知道我在里面了。”
林蕴又羞又恼,想直接咬谢钧一口,却又有些舍不得,最后只是趁着谢钧说话的间隙捂住了他的嘴,限制作案工具。
林蕴平息下喘气声,这才听见如意在同詹明弈说:“詹大人,我们小姐说她没画完,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她就是想画完才给你看,你现在不能进去。”
将蹦到嗓子眼的心按回原处,林蕴瞪了谢钧一眼。
谢钧挑了挑眉,示意自己不会再乱来,她这才半信半疑松了手。
谢钧当真没再动作,他可不想将人惹恼了,道:“还有时迩在外面呢,她不会让人进来的。”
林蕴整整衣摆,不回谢钧,只咬牙切齿道:“谢大人怎么来的怎么走,不送了。”
原以为上次在户部被人堵屋里已经够尴尬了,结果今日来个梅开二度。
谢钧走后,林蕴洗了把脸,带上图纸,在镜中照了又照,自觉没有任何不妥,这才带着图纸去找詹明弈。
谁知一见到詹明弈就听见他道:“林少卿,你……你注意身体,这才白日就玩得这般刺激。”
林蕴拿着图纸的手陡然握紧,詹明弈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啊,他一直在书房外,莫不是开玩笑。
林蕴强装镇定:“詹大人说笑。”
詹明弈压低声音,一张脸都涨红了:“我都看见了,一个小厮从林少卿你书房的窗户翻出来,今日确实是我打扰了。”
詹明弈是真没想到,林少卿她私下里玩得这么花呀!
第170章分权
近十日过去,林蕴想起那日还是会头皮发麻,冬日中像在暖炉旁烘烤过一般,面颊升温发红。
詹明弈当时只看到谢钧的背影,没看见脸,这才以为林蕴是在同小厮在书房中痴缠。
林蕴想解释,但又没办法开口,陛下正虎视眈眈,她与谢钧的事不宜传出去,不仅对他们自己负责,更是不好给詹明弈增添负担。不知道秘密,便不用承担保守秘密的风险。
林蕴只好背下在书房中与下人厮混的黑锅,强装无事,硬着头皮同詹明弈讨论完了水车的改良。
等詹明弈一走,林蕴都顾不得换衣服,直接钻到被窝里,缩了半个时辰才缓过劲儿来。
之后她连写了五日的信骂谢钧,字字真心,痛斥毁她风评。
平日里行事那般周密,他走的时候就不能小心些,怎么就让人瞧见了!
可谢钧毫无悔过之心,甚至还在信中称她“小姐”,道什么“日后行事定会更小心谨慎些,纵使私会,也不要毁了小姐的清誉。”
一封信,林蕴鼓起勇气好几次才读完,等看到最后一行立刻丢了信纸,耳尖都在发烫。
难以自控的想到那日亲密中,谢钧扶着她的腰,低低唤她“小姐”。
明明只是在亲吻,谢钧的手也很老实,仅仅是托住她,给她借力,那句“小姐”也不过是一句寻常称呼。
可迷蒙与躁动中,林蕴睁开眼,她正双手环着谢钧的脖颈,衣袖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皓腕,柔软华贵的宽袖正一晃一晃地扫过谢钧的粗麻领口。
这种情况下,谢钧那句“小姐”便显得意味深长。
林蕴呜咽一声,抖得厉害,见状谢钧挑了挑眉,从喉咙中溢出一点轻笑,既是愉悦,也带了那么一点心领神会:“原来我们阿蕴喜欢这样啊。”
谢钧……谢钧他怎么能这般行事呢?
林蕴有些数不清这是最近多少次这样想了,自从允他定亲,谢钧就变了个样,无名无分时克己复礼、不动声色,如今简直……简直称得上斯文败类!
将书房中的窗户通通打开,坐立不安了半刻钟,煮熟的虾子退了温,林蕴恢复理智,起身将纸篓里将揉皱的信捡起来。
信中内容这般孟浪,绝不能再让旁人看了去,她还是自己收好。
藏好信,林蕴坐回原位,可大概那荒唐就是发生在此处,林蕴觉得这椅子都着了火似的,连忙带着从各大皇庄寄来的文书跑到卧房了。
卧房也摆了一张案,还是去那里办公吧,起码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几日下来,林蕴骂也骂累了,算是明白谢钧死不悔改之心了,本以为这桩事尴尬一阵子就会过去,谁知连躲好几日的詹明弈竟主动找上门。
一开口就是正事,詹明弈说陛下在同太常寺和礼部商量将司农司再从户部中分出来,林蕴以少卿之职代掌司农司。
陛下既生此意,内阁里又有个黄相林,纵使谢钧“反对”,认为时机不够,黄相林还是力挺陛下,将此事硬推了下去,据说谢钧拂袖而去,内阁算是意见一致,如今此事已过了吏部,到了太常寺和礼部,商讨林蕴这女官又当上一司主官,是不是于礼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