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一睁眼,烛火明灭,文承没?分清眼前今夕是何年。
直到撑身从榻上?坐起来,扯着了被太医重新包扎的手上?伤口,他记起近日?发生的事?,甩了甩手:“福祥。”
外?间的福祥惊醒,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侯爷,您醒了。”
文承抵额:“什么时?辰了?”
“已过子时?了。”
衣袖和衣角都沾了鲜红的血迹,称在白衣上?颜色斑斑而醒目,文承眼神微沉,冷漠道:“你下去吧。”
福祥待在这儿就是等文承醒过来,人一醒就意味着没?事?了。
他原先?还想问文承,今日?好好的怎么想起要等罗小姐过来,但碍于文承神色寡淡看起来脾气极差,便没?说出口,灭了外?间的烛盏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房门一关上?,文承就靠回榻上?阖上?眼睛。
今晚的安神香太猛烈,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前人影错落,耳边的声音一重叠一重,一会儿是明珠公主叫他去院子里,一会儿是先?帝招呼他去身边坐坐,男男女女、远近各异,总听不真?切。
过了小许,文承听得吱呀的开门声,过了片刻,便是罗少知细弱的嗓音:“文承?”
文承眉头微微蹙起,面露些许不耐烦。
“文承?”又是一声。
随后,文承感?到有?影子从面庞上?掠过。
还有?一股似真?似假的甜香。
文承蓦地睁开眼。
只见罗少知弯着腰,长发垂落在耳侧,神色惊讶:“你没?睡着?”
文承视线往下走,罗少知穿着一身紫檀罗裙,裙身柔长、身缀繁饰,并非上?房揭瓦的打扮,走的不是梁上?君子的路子。
文承闭上?眼,竭力压制住身体里起伏四蹿的躁意。
罗少知更懵了:“文承……”
“承”字刚念出一半,罗少知腕上?蓦然?一紧,文承攥着她纤弱的胳膊,只轻轻一用力,一个翻身便将罗少知压倒在了榻上?。
——她又没?躲。
烛盏的光莹照在内间,明亮而轻浮,罗少知衣裳和头发都乱了,脸上?惊色未定?,却没?有?半点要挣扎的姿态,反而轻咬着唇瓣,紧张地问:“文承,怎么了?”
文承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底猩红,吃人的心都有?了。
下一秒,罗少知终于抖了一下。
因为文承的手挪到了她腰间,正在解她系腰的绸带。
罗少知后知后觉地红了脸,猫儿似地在文承身下瑟缩着,两手抵着文承的手臂,艰难道:“你、你干吗?”
深更半夜,刚进屋就脱衣服,太、太不健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