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郎君剜了他一眼:“废物!”
“属下的脚伤严重了,才意外弄出动静。等侍卫放松戒备,属下再吃了药,必定不会再被发现?。”宁不言解释道。
“再进东宫时,装一葫芦药,别再耽误正事,”青年郎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你?刚刚去冯府了?冯正幡怎么说?”
宁不言忙道:“冯公让我杀了姜翘,伪造成意外死亡。”
他没想到狗屁主子能得知他出宫,甚至他去冯府被人看见了,他都没有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
青年郎君略微一点头:“无所?谓他怎么办,但?是你?记住了,冯正幡的话不要全听。”
“是,属下明白。”
宁不言给冯正幡办事,本来就是狗屁主子授意,只不过?他对这两边的人都不太满意就是了。
告退之后,宁不言取了药,回到自己的房间,熟练地按摩常年未能消肿的脚腕。
他为了健康的脚,已经低三下四够久了,明明冯正幡和狗屁主子都有办法根治,但?他们控制着大夫,就这么拖着他。
这辈子这么长,却?也?这么短,他并不能确定,这样下去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健康地走回故乡。
他只是想回故乡啊。
夜幕深沉,月朗星稀。
宁不言装好了药汤,还偷偷包了一点药渣,才动身回东宫。
这次进东宫,他没再去典膳内局,而是直奔内坊局,翻了墙,到太极宫去。
谁叫他倒霉,赶巧碰上?镇武王了呢?不然也?不至于要跟皇帝做交易。
到指定地点等了会儿,澹台晏河便穿着夜行衣过?来了。
二人静悄悄地进入一旁的宫殿,宁不言立刻拿出自己的药汤和药渣。
“陛下,我回去见过?我主……前?主子了,他并没有起?疑。”宁不言说道。
澹台晏河微微挑眉:“哦?冯正幡也?没有起?疑吗?”
“冯、冯正幡?”宁不言一愣。
“你?心不诚,”澹台晏河摇了摇头,“今日?你?怎么跟我说的?既然你?没有投靠的诚意,那便只能屈打成招了。”
尚咸伏立刻会意,下一刻,匕首就抵在了宁不言的脖子上?。
宁不言手一抖,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