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秉文这个少年,常年面无表情。
偏生长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看上去挺乖的。
一旦真的装乖起来,极其容易获得人好感。
按照顾飞白的话来说,裴秉文来当心理医生,绝对比常人要容易的多。
因为他的这张脸,天生就更加具有亲切性。
“她爸妈没有直说,让我这么教他们的女儿。
但是他爸妈可是说了,要我让他们的女儿以后能够过得好一点,而不是现在整天被丈夫打骂。
按理来说她过的不好的症结就是,她丈夫会动手打她。
那让她打赢他的丈夫,她丈夫以后就不会动手了呀。这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裴秉文嗤了一声,觉得荒唐。
丁春花的父母就是觉得丁春花整天被丈夫打,丢了他们的人。
会让人觉得这是他们夫妻俩没教导好女儿。
这样一来,他们剩下的两个女儿以后就不好找婆家了。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是女婿的错,只会觉得丁春华精神上有问题。
所以才会经人介绍,来到顾飞白这个心理诊所。
想让顾飞白把他们的女儿治好,变回“正常人”。
不用连带着他们父母也丢脸,还耽误剩下两个女儿的婚事。
顾飞白继续瞎扯,“咱们是医生,该怎么治病,那就是咱们的事。
那如果让你来治的话,你会怎么来治?”
听到顾飞白这个话,裴秉文皱了皱眉头。
冷声道:“有病的不是丁春花,而是她那个丈夫,还有丁春花的父母。
她丈夫对外的时候,倒是挺怂的,外人都说她丈夫是个好人。
偏生只有回家,对待丁春花和儿女的时候,就喜欢动手打人。
外面所有人都觉得,一旦他动手打丁春花,就是丁春花的错。
呵,有病的是这个男人才对。”
说到最后,裴秉文的眼神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因为想到这个人,就会让他想到他亲爸裴大河。
甚至是那个村里的其他男人。
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可以随意打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