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每一次、好不容易才梦到她,她都不要爸爸,也、也不要我……”
可即便这样,她也特别想见见她。
周景肆心里疼的发苦。
他一直觉得,自从遇见温纾这个惹不起又不能凶的小姑娘,时间久了,他哄人的那点儿本领已经足够厉害了。
可直到这一刻,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眼里都是晶莹的泪,怎么也哄不好。
小珍珠一颗连着一颗,砸在他心尖。
周景肆才发现,是他自傲。
他心疼的大脑近乎空白,除了不停的给她擦去眼泪,竟然想不起来可以说些什么来哄哄她,叫她不要哭了。
平时调笑逗弄的话,这刻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不见……”
妈妈。
周景肆不了解温纾的家庭状况,他们在一起才不过几个月,而曾经更是几乎连话都不说。
林佳仪也没有提起过。
他不知道温纾的妈妈怎么了。
离开?
离开是指和她的爸爸离婚了?还是,去世了?
周景肆有点不敢想后面这个可能。
这样就太沉重了,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能承受的离别和痛楚。
可从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他哪怕自欺欺人也能猜得到,后一种可能性居大。
如果这是真的,那平日里明明这么娇气的小姑娘,却又违和的懂事体贴,总照顾别人。
她是怎么撑过去的?
温纾以前,性格也是这样吗?
他没有印象了。
他们认识那么早,可该死的,他竟然回忆不起多少关于温纾性格上的明显变化。
如果他以前多注意些……
一瞬间,周景肆甚至开始不讲道理的痛恨自己的不关心,脑海里无厘头的划过无数种念头。
最后无一例外的都化作艰涩的疼。
这世界上,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就是感同身受。
可他光是想着都这样心疼了,那么,周景肆垂下眼,乌黑的眼睫狠狠颤了颤。
他的小姑娘呢?
怀里的姑娘仍哽咽着低低呢喃,“我真的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