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俩大男人扶着仨姑娘,都不好把人给弄回去。
几人跟周景肆道了别,很快就离开了。
包厢除了音乐外,骤然安静下来。
温纾安静窝在沙发角落,捂着心口,低着头,也不闹。
“心口怎么了,嗯?”周景肆把音乐按停,坐到沙发上,把小姑娘拖进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掌心扣住她后颈,低声问。
温纾被迫抬起头,茫然看着他。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讷讷开口,“要毕业了。”
“怎么办啊?”温纾茫然的神情忽然变得慌乱,“很快,很快我就连见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慢吞吞指了指心口,“这里,好难受,不舒服……”
周景肆垂眸。
目光落在小姑娘指着的心口,静默了片刻。
随即抬起眼来。
他眸色漆黑深远,锁着小姑娘越来越潮湿的眼,心思辗转间敏锐的捕捉到,这些被模糊呢喃的话,有着非同寻常的意味。
仅仅跟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有关。
小姑娘偷偷喜欢过的人。
让他嫉妒,又忌惮。
周景肆的心忽地就往下沉了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预感还没完全落实,小姑娘的眼底水色就迅速被压满,大颗眼泪盛不住了似的,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周景肆的心脏顿时紧缩起来,他甚至连自我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心疼。
近乎慌乱的用指腹给小姑娘擦眼泪。
“别哭。”
他哄着小姑娘,低声说,“温纾,你乖一点,别哭。”
可温纾此时是认不得他的。
她朦胧中看到了好多,妈妈温柔的笑颜,爸爸疲惫颓废的模样,很快就要毕业,她怎么也没办法和周景肆考到一个学校。
人生何其艰难,她如何活得一塌糊涂。
渴求的,什么也没有。
“我、呜,我想妈妈了。”温纾被周景肆紧紧困在怀中,挣也挣不开,蹭着他脖颈,眼角泪珠止不住的往下落,“我好想她。”
“可是,可是她离开那么久,一年,两年……五年,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语音、语音也都不见了,她还怪我……”
“不怪。”
周景肆怜惜心疼的亲吻着她,低声说,“不怪你,妈妈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最爱小纾的人了,她怎么会怪你呢,是不是?”
温纾眼睫颤抖着抽噎了一下,嗓音哭腔浓重,话都说的不连贯,委屈又不解。
“那她,她为什么连我的梦里都不肯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