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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巴宁泰神情复杂地看着纷乱的棋局,语气颇为无奈:“似这般局面,早些投了便是,何必挣扎?”
范昌佑神色认真,继续盯着棋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翁丈既未能绝杀,则昌佑依然有获胜可能。”
巴宁泰闻言一滞,哭笑不得地开口:“我也没叫你在这上面坚持。”
又来回对了几招,范昌佑这才投子认负,然后笑道:“总归无事,多向翁丈学一学。”
巴宁泰闻言,指点着范昌佑摇头失笑:“你啊!”
说归说,老少二人再度摆开棋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人声:“相公!西府来人说是有军情急报!”
只一瞬间,严肃的神情覆盖巴宁泰的面容。
“备车!”
巴宁泰看向同样站起来的范昌佑,语气稍缓:“今晚在府里吃饭,我叫小七回来。”
小七是他孙子,也是范昌佑妻弟。
范昌佑恭声应下,将巴宁泰送至书房门外。
没过多久,巴宁泰就换好衣服坐上了等在正门的马车。
枢密院信使跟在马车旁边一路小跑,朝洛阳宫赶去。
从信使口中,巴宁泰得知这次军情是日本传来的,准确地说是西海镇守府送来的。
信使无从得知具体信息,巴宁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渤海海军出事了!
也不怪,毕竟前脚才要把海军都指挥使丁骁调走,后脚那边的文官就发来急报。
巴宁泰冷哼一声,已经在考虑如何借助此事限制陈佑插手军事了。
匆忙赶到枢密院,赵普和胡承约已经坐在议事厅中。
“枢相到了。”
“巴相来得早。”
赵、胡二人起身打招呼。
陈佑可以压制巴宁泰,不代表他俩可以不把这一位军功赫赫的枢密使当回事。
“嗯。”
巴宁泰点头致意,快步走进议事厅,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什么情况?”
兼任枢密副使的赵普快速介绍情况:“日本对海军和西海镇守动手了,至齐鹏飞离开西海,夷人已然包围丁骁。”
胡承约补充一句:“则平已经派人通知诸相,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在听到赵普的话后,巴宁泰就知道他路上的考虑全部作废了。
不过相比于海军叛乱,日本毁约进攻的严重程度要稍微轻一些。
不等巴宁泰开口,薛崇和魏仁浦先后赶到。
简单了解情况后,五人一同等待陈佑。
过不多时,陈佑脚步平稳地走进议事厅,刚一进门就笑着抱怨:“本来今天下午要去书院,都出城了,结果被信使喊了回来。”
“少听一节课,我想那些学生不会有意见。但要是多拖延一天,在日本的将士们恐怕会多死不少。”
巴宁泰毫不客气。
他是枢密使,军事上出了问题,他是第一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