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然我费那么大劲图什么?!”
潘安挠挠头:“不对啊,此人会法术,你要真把他卖了,到时候他回来找你报仇,岂非引狼入室?这种人指不定什么来头,早早打发了好,你说是吧?”
殷娘痛失一笔大买卖,白忙活一日,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
温孤让被追魂手押送,穿过闹市,引来侧目纷纷。
“又抓一个。”
“如今的年轻人没救了,越不让干什么越要挑战规则,脑子废掉了。”
……
越走越偏,进入一条小巷,转过弯,面前出现一条更窄的巷子,甚至不能称作巷子,因为它只有七八寸的宽度,连侧身都挤不进去,应该只是一条缝隙而已。
“禁法司”听上去如此响亮的名头,怎么会设立在如此偏僻简陋的地方?
他们停在这条缝前又是为何?
温孤让正疑惑着,只听领头的冷冷说了句:“继续往前。”
他愈发纳罕,前面两名追魂手直接走入缝隙中,身后一只手抵住他的背,就这么推着他,不可思议地挤入狭窄的通道。
想象中的碰撞并未发生,他也没有被挤压变形,看上去逼仄不可通行的缝隙在他们进入之后仿佛不存在一般,左右胳膊甚至连摩擦感都没有。
温孤让十分诧异,前面的人回头打量,略笑了下:“不必惊讶,这条巷子只有会法术的人才能通过。”
没一会儿他们走出了狭长的小巷,面前出现一条安静的大街,街对面是一座气派的衙门,匾额写着“禁法司”三个大字。
附近没有商铺和住宅,路过的行人埋头匆匆而去,不敢抬头细看。
“走吧。”
进入禁法司衙门,气压异常低沉,到处戒备森严,每个人都挂着严峻阴沉的脸,看他的眼神如同野兽。
穿过大堂,来到后面的二堂,堂官坐在案台后抬起眼,冷冷看他。
“常界不能使用法术,你不知道吗?”
温孤让微微蹙眉:“常界?”
堂官用审视和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没有法术的普通人生活在常界,你身怀法术应该待在法界,怎么会跑去那儿用法术吓人呢?”
如此说来,那条巷子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温孤让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么?”堂官指指手边的烛台,命令说:“用真炁把它点燃。”
这算什么奇怪的要求?温孤让面露怀疑。
“照做就是。”
他垂眸思忖片刻,掐诀运炁,隔空点燃灯烛。
暖橘色的火苗窜起,提刑官面色稍微缓和:“很好,火苗没有变绿,说明你修的是清炁而非浊炁。”
“修浊炁会如何?”
堂官冷笑:“果然什么都忘了?修炼浊炁便要送往总部严刑拷打,之后关押收监,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温孤让不语。
堂官提笔沾墨:“名字也不记得?”
“宋建国。”
堂官点点头:“虽然没有浊炁,但私自修炼法术也违反大幽律法,先去荒原服役吧。”
“荒原是什么地方?”
堂官眼皮子也不抬:“一会儿便知晓。过来画押。”
温孤让被押送往前,整个手掌涂抹印泥,按在文书上。
“胳膊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