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谨慎道,“那位待那母子俩十分看重,这也是在下劝说东翁切勿再与陈娘子为难的缘故。”
石浩蓦地站定,扭头瞧着青衣文士,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若我所料没错,那位的骨肉还在人世,差不多也是七八岁的光景?”
青衣文士预感得到印证,瞳孔骤然缩紧。
“东翁以为……”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消声,盖因这一猜测太大胆,也太荒谬,“可有确凿凭据?”
自然是没有的。
但人都愿意相信自己希望发生的,正如眼下,没什么比一个年幼懵懂的“皇嗣”是石浩更需要的。
“毕竟是亲生骨肉,哪个母亲舍得不要孩儿?若不是亲生骨肉,又何必时时探视,日日照拂?”
石浩思量:“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便可解他眼下困局。
但若不是真的……
石浩蓦地转身,目光阴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事已至此,哪怕青衣文士心中觉得不妥,也不能反驳。
“是,”他说,“东翁放心,在下会安排妥当的。”
如何安排?
自是让所谓的“遗珠”认祖归宗。
这有两种操作方式,要么与陈娘子暗中商谈,最好达成共识,让她心甘情愿将孩儿“献出”,最好是以证人的名义,坐视这孩子的“皇嗣”之名。
若陈娘子执意不从,那便只能来硬的,除了绊脚石,再将“准皇嗣”带回宫中,召集百官议定立储。
但这两种手段都有风险,是以青衣文士选择了第三种。
大张旗鼓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