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今晚你不弄痛我,我就要弄痛你。你可要想好了。”
元溪愣了半天,才听懂他的虎狼之词,顿时羞恼不已。
这人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疯卖傻借机调戏她?
沈崖见她仍是不动,催促道:“别磨蹭了,今晚你我总有一个人要流血。”
“你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你。”
她恼羞成怒,重新拿起匕首握住,壮着胆子去刺他的小腹。
再强硬的人,皮肤也是柔软的。
只要一刀下去,鲜血就会涌出来。
随之涌出的,或许还有脏腑、疼痛和呻吟。
元溪握着匕首,刀尖抵在他的小腹上,只是四肢忽然发软,右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刺不下去。
“要不要我帮你?”
沈崖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头顶飘荡着。
元溪一个哆嗦,刀尖往里一送。
表层皮肤被刺破,隐隐有血迹渗出。
“好了,好了,你流血了。”
她松下一口气,把匕首一丢,恶狠狠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大变态!”
沈崖先是轻笑一声,然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哈——”
桌上的灯焰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跳跃个不停。墙上巨大的人影也晃动起来。
元溪呆呆地看着他,不寒而栗。
好一会儿,他坐直了身子,脸色红润,眼睛炯炯发亮,似乎心情不错。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猛地立起,朝她走来,几步逼近。
高大的身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
……
片刻后,床榻摇动,朱红帷帐不时被挑开,一件件衣衫从里头扔出来。
元溪节节败退,被逼至床角,退无可退,眼见自己渐渐衣不蔽体,他还衣衫整齐,愈发羞恼,也不顾防守,含泪去撕扯他的领子。
只是胳膊被抓住,使不上劲。
沈崖低低一笑,松开对她的桎梏,低头自己去解。
元溪见状,立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
但是沈崖很快又覆了上来,非常耐心地,像剥笋一样,把朱红薄衾一点一点除去。
香肌细细,玉雪融消。
他呼吸一窒,眼眸深沉如海,仿佛是要用目光将她钉在床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