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世子,再给你段时间,开春后,你便搬出国公府,这期间,娘会好好筹谋,你也要隱忍不发。”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徐灵君克制著內心的愤怒,点了点头。
前厅的宴席热闹,苏綺莹光鲜亮丽的跪在蒲团上,为老夫人和太夫人奉茶,隨后那茶杯递到了徐灵君和徐卿欢面前。
“二位嫂嫂,小妹亲手烹煮的茶,綺莹年纪小,若是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嫂嫂多多包涵。”
苏綺莹微笑著,给徐灵君的奉茶之后,便重新倒了一杯,递到了卿欢面前。
她也不知是没拿稳还是不小心,那茶杯在接触到卿欢的手指时,微微倾斜。
眼看著滚烫的茶水就要撒在苏綺莹身上。
卿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杯子。
她微微皱眉,“綺莹妹妹,小心些。”
自己却被烫的指尖发红。
戚修凛已然看到,快步起身走到她面前,不顾这么多宾客,握住她指尖。
后宅的这些爭斗手段,他以往在军中並未见过,但这些日子,却也心知肚明。
戚修凛目光森冷,凉薄的看了眼苏綺莹,隨后与母亲和祖母道,“徐侧氏的手被烫伤,儿子便带她去抹些药膏,前院这边,母亲看著办吧。”
说完,便揽著她离开。
一眾人面面相覷,要说戚夫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认了个乾女儿,已够奇怪,这世子爷,当眾护妻,更是震撼。
莫不是戚家母子俩生了嫌隙?
一时间,眾人吃瓜眼神,看的戚夫人面色难看。
“母亲,綺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丫鬟倒的茶水有些烫,綺莹想著寧可烫伤自己也不能撒在侧夫人嫂嫂的身上,却还是让兄长误会了。”
她泪垂於睫,好不伤心。
戚夫人忙宽慰她,“没事,我看的清楚,你没有半分错,宗权若是怪你,便让他来找我。”
闻言,苏綺莹才破涕为笑,“谢谢母亲。”
……
冷水衝过指尖,卿欢微微皱眉,倒抽口气,倒不是疼,而是夫君把她捏的不舒服。
“夫君,你松一点儿。”她挣扎一下。
戚修凛將她包纳在怀里,握著她的双手,是秋兰舀了凉水,细细的倒著。
秋兰偷笑,世子好疼侧夫人啊,一点都见不得侧夫人难受。
不多时,铁衣將军中最好的烫伤膏取来。
戚修凛便拧开盖子,仔细的给她涂抹,整个指头涂了厚厚一层。
“走啊,当杆子杵在这儿打搅世子和夫人。”秋兰看著铁衣。
铁衣后知后觉,这才哦了声,转身出了院子,冬日风吹的人麵皮刺疼,秋兰便捂著脸搓了几下。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脸。
秋兰脸色发红,“你看我做什么?”
他皱眉,“你脸上是不是生冻疮了,若是留了病根,来年可要变丑了,我听说可以將雪灌在瓶子里埋到地下,来年开春挖出来,便能根治。”
秋兰窘迫的瞪著他,顿时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
宴席结束之后,文蔷过来寻卿欢,这一见面,俩人就头挨著头,说些悄悄话。
“你送的糕点,被我表兄扣了大半,他上辈子约摸是馋死的。”
文蔷气的不行,拿到食盒的时候,一掀开少了大半,追著赵明熠大半天都没打到他衣角。
卿欢失笑,“改日我再多做些。”
文蔷面色发怔,恍惚的看著外面晚霞,她摆弄著那枚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