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凛目光森冷,凉薄的看了眼苏綺莹,隨后与母亲和祖母道,“徐侧氏的手被烫伤,儿子便带她去抹些药膏,前院这边,母亲看著办吧。”
说完,便揽著她离开。
一眾人面面相覷,要说戚夫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认了个乾女儿,已够奇怪,这世子爷,当眾护妻,更是震撼。
莫不是戚家母子俩生了嫌隙?
一时间,眾人吃瓜眼神,看的戚夫人面色难看。
“母亲,綺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丫鬟倒的茶水有些烫,綺莹想著寧可烫伤自己也不能撒在侧夫人嫂嫂的身上,却还是让兄长误会了。”
她泪垂於睫,好不伤心。
戚夫人忙宽慰她,“没事,我看的清楚,你没有半分错,宗权若是怪你,便让他来找我。”
闻言,苏綺莹才破涕为笑,“谢谢母亲。”
……
冷水衝过指尖,卿欢微微皱眉,倒抽口气,倒不是疼,而是夫君把她捏的不舒服。
“夫君,你松一点儿。”她挣扎一下。
戚修凛將她包纳在怀里,握著她的双手,是秋兰舀了凉水,细细的倒著。
秋兰偷笑,世子好疼侧夫人啊,一点都见不得侧夫人难受。
不多时,铁衣將军中最好的烫伤膏取来。
戚修凛便拧开盖子,仔细的给她涂抹,整个指头涂了厚厚一层。
“走啊,当杆子杵在这儿打搅世子和夫人。”秋兰看著铁衣。
铁衣后知后觉,这才哦了声,转身出了院子,冬日风吹的人麵皮刺疼,秋兰便捂著脸搓了几下。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脸。
秋兰脸色发红,“你看我做什么?”
他皱眉,“你脸上是不是生冻疮了,若是留了病根,来年可要变丑了,我听说可以將雪灌在瓶子里埋到地下,来年开春挖出来,便能根治。”
秋兰窘迫的瞪著他,顿时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
宴席结束之后,文蔷过来寻卿欢,这一见面,俩人就头挨著头,说些悄悄话。
“你送的糕点,被我表兄扣了大半,他上辈子约摸是馋死的。”
文蔷气的不行,拿到食盒的时候,一掀开少了大半,追著赵明熠大半天都没打到他衣角。
卿欢失笑,“改日我再多做些。”
文蔷面色发怔,恍惚的看著外面晚霞,她摆弄著那枚扳指。
“四皇子跟陛下说了,想要求娶我,他很快去袞州,说要带我去,以后也只对我一个人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
这是多少女娘祈愿的事,卿欢知晓文蔷是喜欢四皇子的,但此刻,卿欢总觉得四皇子眼神阴惻,並非良人。
“你不愿吗?”卿欢问。
文蔷神色茫然,“不知道,好像是愿意的,因为长这般大,靠近別的男子,我不会脸红不会害羞,只有他亲我的时候,会有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欢姐姐,你呢?世子亲你的时候,你会紧张吗?”
卿欢想起世子在榻上,比平日温柔,却也凶悍。
她耳垂泛著红,“有,有的。”
俩人说了会话,文蔷便没有多留,约著跟她年关再见上一面。
这一日的热闹很快过去,晚膳之后,卿欢便回了棲云院,想著提前梳洗,早早就让秋兰备水。
不多时,戚修凛便推门进来,他一行走一行解了衣袍,隨手扔到了衣架上,迥劲的双腿上,肌肉扎实,步子迈的又大又稳。
水,隨著他的入內,涌出几分。
似乎那次之后,他格外钟爱与她同在一块。
曹氏拍拍她背脊,心乱如麻,却还是想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