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他就觉得衡弃春的状态很不对,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一看就是生病了。
万一任由他自己这么睡,病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联想起自己刚跳到床上时看到衡弃春那副痛苦难耐的神情,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关心是有必要的。
脑袋忽然一沉,衡弃春灼热的手指居然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楼厌立即惊叫着躲开,“嗷!”
干什么!
衡弃春整个人病得有气无力,笑着问他:“怕我死啊?”
“嗷!!”
废话,你要是死了,谁来帮本座化形?
衡弃春已经烧迷糊了,压根没有听懂楼厌后面在说什么,只无意识地半阖着眼睛,一只手仍搭在楼厌的后脑上。
他喃喃出声:“小狼……”
楼厌念着他在生病,于是好脾气地往人身上伏了一下,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可能会做出的反应,低低地回应一声。
“嗷呜~”
然后他就看见衡弃春笑了。
是那种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的温和笑意,苍白的唇角上下翕动,楼厌听见他低低地叫自己——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