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因库恩神志不清地向后缩,动作缓慢,但坚决。
[走开…别碰…]
“这就是你说的‘他喜欢我’!?”
赛诺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刘海,看着手上的黑水不敢置信:
“我只能感受到排斥与宁死不屈!”
“啊这,这是有原因的…”
纳西妲来不及解释梅因间接性怕人的病症,只是慌乱地催促:
“不让靠近就強上!他已经不吃不喝五天了!”
“!?”
人命关天!来不及多想了,赛诺猛地端着新水踩上床,继续狂扒他的面具。
“别死!…啊!”
轻而易举地被黑水拍飛,甚至没有唤回王的神智,赛诺一甩白发,再接再厉:
“我还不信了,今天我还救不了你?冲!…唔!”
拍飞。
“等等草神大人,不用安慰我,我再试…哇!”
拍飞。
硬的不行来软的,“不是——喝口水到底能怎样?我親自喂你行不行??给个面子…哇!”
拍飞。
[……]
梅因库恩隐隐感受到焦灼和担忧在流淌进身体。
这些情绪收集起来,勉强也能去转化些微海水。
可是,不想动。
…
[再歇一会…]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觉饥饿,也不觉干渴,梅因库恩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时间越长,就越没有痛苦。
期间好像总有不知道是哪个人类的吵闹声,梅因库恩想躲,但不想动,就随他了。
别碰哥哥给我的面具就好。
“巴修那,他怎么样?”
“戾王的生命体征在稳步下降…真不知道这对須弥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爸爸,他是要死了吗?”
“嘘…所以我才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提纳里,你希望他死吗?”
[…死?]
[不,我不会死的,我只是歇一歇。]
[因为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不过如果我真死了,那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有什么可吵闹的呢。
“死?”
这个词对小提纳里来说还是略显遥远。
他家庭幸福,身体健康,少有灾病与不幸。
但被爱环绕的孩子,也从不吝啬向世界反哺自己的爱意。
“我讨厌他,莫名其妙的猫又先生,总是在吓唬人,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