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愣在当场,他好像得到了很珍重的东西。
白辞霜余光分到烛九阴紧绷地侧脸,心中泛起涟漪,连突如其来的破坏欲都少了,等烛九阴适应后更深地低头覆在他身上,像一株菟丝子。
烛九阴被困得密不透风,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烛九阴原本想说轻点,可他摸到白辞霜抱住自己腰腹的手,然后闻到浓重的花香,绸缎一样的白发搭披在他身上,黑白交错,亲密无间。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过了许久,痛苦与不适之外身体流露出某种奇怪的感觉,不受控制,他如遭雷击,这是从未感受过的。
白辞霜很轻,可他却觉到危险,僵硬的身体渐软,直至撑不住地跪下去,他露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师。。。。。。。尊。。。。。。”
白辞霜没有回他,花香愈浓,他转而慢条斯理地轻舐九阴的后颈,喜悦、痛苦甚至有一些怨恨,这些情绪统统杂糅成不见底的欲望,而欲望的尽头是烛九阴。
烛九阴在潮歇后翻身回望,眼前人面若芙蓉,天蓝色的瞳孔无焦点只映着自己一个,他舔了一口白辞霜鼻尖蒸出细汗,觉得是甜的。
白辞霜从迷茫中被他唤醒,还有些呆呆的,本能似的接住扑面的吐息,唇舌纠缠在一起。
入目皆是红色,他们陷在赤海里,烛九阴眼中除去白辞霜的脸,就只有头顶浮光流尘的红绸,快感堆叠,他收紧胳膊抱住,哑声道:“我也。。。。。。爱你。”
爱我?
白辞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掐着烛九阴脊背的手狠厉到带着点生啖骨血的味道。
窗外白絮般的雪成团落下,好似要藏起一室的柔意与疯狂。
不知道过去多久,感觉到屋外的雪停了,白辞霜捞起昏昏欲睡的烛九阴,轻轻舔去他眼角水迹,低声道:“我相信你了,阿九。”
没有得到回应。
“你爱我。”他自己补上一句。
随后抱着烛九阴窝在锦被里,白辞霜听着屋外积雪坠落的声音陷进沉沉的梦里。
梦中情况不太好,他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烛九阴把他抛下,血水顺着石台流过来染红半边衣角,他胸口堵着什么又闷又疼喘不上气。
等白辞霜再睁眼就看到烛九阴已经搭在他脸上的蛇头,他的手脚都被紧紧缚住动弹不得,只得低声道:“阿九,我修为有松动,过几日要闭关一段时间。”
烛九阴没有回应,伸出蛇信在白辞霜脸上舔了一下,整条蛇无精打采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艰难地抽出自己的右手,白辞霜捏住烛九阴的头拉到自己面前打量半晌道:“装。”
身上的蛇变回人形压在白辞霜身上,胸口贴在一起,白辞霜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但没有推开。
“那就不装了。”他俯身吻上白辞霜的眼睛。
“师尊刚和我做完这事就要闭关,难不成是来采补我的?”
虽说确实与他有些缘故,但白辞霜数十年修为没有进境,如今本就到了该突破的时候,现在全成了与他双修的功劳。
白辞霜没有接话。
烛九阴见状得寸进尺,带着茧子的手探到锦被下,不知死活地继续道:“师尊要不要再来一次?”
白辞霜按不住他,在烛九阴的动作里泛起热潮,喉咙溢出喘息,干脆一口咬在他胸口,道:“好啊。”
低哑的气息扑在耳边,烛九阴抓着这朵花,金色的瞳涨出层层阴影,堆叠成重重暗色,他不由自主地用了几分力,完全没有意识到白辞霜在答他。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白辞霜将色欲熏心的徒弟摁住狠狠收拾了一顿,直到他变成蛇形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