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有事没事地去找白辞霜,好像除了引起白辞霜注意就没有别的事了,容苛当年面对吵闹的花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不对,我当年远没有他这样黏人。
白辞霜不再想了,继续打坐入定。
冬天,孤岛上落下第一场雪,大雪下了一整天,天地间一切皆静,白辞霜正在竹屋里修炼突然传来“哗啦”的声音。
他皱皱眉,打开竹门,看到他徒弟的劣质竹屋被大雪压塌了。
闪身站在四分五裂的碎竹堆里,白辞霜等了片刻没有见到烛九阴出来,心里着急起来,一挥手碎竹子全部被掀走露出在底下躺着的烛九阴。
他蜷缩着睡得正香。
唉,白辞霜沉默片刻觉得把徒弟丢在大雪里不像话,犹豫着用双手捧起蜷成大盘鞭炮的蛇往自己屋里走去。
将烛九阴放到自己的床上时,红色的蛇尾还缠在白辞霜腰上,他倚坐在床沿发起呆来。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烛九阴的尾巴抽动一下,白辞霜摸上去还是一片冰凉,他叹了口气把蛇尾扒松一点脱去外袍躺进被子里。
忽然,他觉得胸口有湿热柔弱的东西舔过,蛇头缓慢地贴在脖子上,然后钻进衣领,白辞霜明白烛九阴想干什么了,可他只觉得荒谬。
烛九阴究竟是什么意思?
生来就是为了阻碍修士的化身会生出灵魂吗?
无心无情的天道会爱上一个妖吗?
还是说他只是想从自己身上体验到情爱的感觉。
白辞霜不知道,正如他想不通为什么烛九阴要吻他,而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当时烛九阴的气息太奇怪了,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心魔。
虽然他的确却会有心魔,且会很快消散,但他冷静下来之后细想,即使他有心魔也绝不可能如此无害,只为了戏弄他一下就消失?
所以那天不仅仅是心魔,绝对有烛九阴的参与。
“烛九阴,”白辞霜在蛇躯的捆缚中挣扎几番,瘦白的胳膊被勒出一片片红,他最终微微低头对已经爬到他脖子上的蛇道,“你喜欢我吗?”
雪落有声。
身上的蛇化成人形,不着片缕地抱住白辞霜脖子,金色的眼睛收敛起戾气,虽依旧锐利却温柔起来,他在白辞霜脖子上咬了一口含糊低哑道:“喜欢。”
白辞霜喉结滚动抓住面前人已经探到自己薄衫里的手指。
“师尊。”
白辞霜不动。
“小霜花。”
恍惚之间白辞霜松开手,失去阻碍之后,烛九阴灼热的吻一路向下,素白的衣物堆叠起来露出更加晃眼的细白色,他抬起头看着白辞霜,心如擂鼓。
像是突然捡到一大块肉不知道从何下口,只能翻来覆去舔舐的狼狗。
看着面前手足无措、额头冒汗的徒弟,白辞霜轻笑一声把他的侧脸按进红色的被褥里,力道不小,手上爆出青筋,直到烛九阴轻微地挣扎一下他才道:“阿九不是喜欢红色?那就趴着看清楚一点,看久一点。”
那双眼睛写满不容置疑,连声音都泛冷。
被压进被子里的烛九阴浑身颤抖,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想缩起来,白辞霜跟着抽了一口气将他抱紧附在耳边道:“我喜欢你,烛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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