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院子里很无聊,我也没有乱跑,只是去听了书。”
宽大的手按了按小腹,身子轻轻抖了抖,“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小腹,薄纱压根挡不住,热气顺着手掌传向小腹,直直往下冲,惹得一片湿热。
和玉鹤安亲近只会加快蛊虫发作,她慌忙将手挥开,挣脱了出去。
“怎么跑这么快?”怀里空了,玉鹤安低头看她买了什么书。
“阿兄,不能看还给我。”她也顾不得要和玉鹤安保持距离了,慌忙去抢,快贴在一块儿,燥热升腾开。
好在避火图在话本里夹着,没被玉鹤安瞧见。
被发现避火图就全完了,书全部回到自己手里,她才放心些。
有了开端,而后再接触难受的日子里,玉鹤安的相帮就变成了自然,明明蛊虫没有发作,仅仅是偶尔的燥热,也会帮忙,大概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安然地出入街巷。
她明明买回来只是……想要弄明白的。
“方才在巷子口遇到了狗,所以才跑得快。”
玉鹤安以为玉昙在骂江听风,被逗乐了,“狗还挺大只的。”
听叫声是听大只的,她躲着没敢看。
“阿兄,明日你休沐了。”
玉昙将话本藏好,去院里净手。
“嗯。”玉鹤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什么事?”
她舀水的动作一顿,果然不记得了。
快六月了,第一波昙花快开了。
“明日要回侯府,设宴。”
“哦……”
赵秋词回侯府,是需要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在汴京世家露面,身为长兄的玉鹤安自然会到场。
她将手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水沿着沟渠流了出去,“楚明琅会来吗?”
“他出汴京了,替大殿下办事,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啊?”那解蛊的事岂不是又得往后拖,明日可就是一个月的期限了。
“不过抓了一个人,也许会有办法,人你还认识,就是赵钦府上的苗疆男子,名叫越郞。”玉鹤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红艳还未完全消退。
人居然是玉鹤安抓的,越郞肯定能有办法。
能解蛊了。
果然最近她的运气还不错。
“阿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愿意帮我。”
“一会儿,我就去问问,若是快些,没准明日就有解决的办法。”
玉昙眼睛发亮:“明日。”
高兴劲一直延伸到了晚膳,玉昙动得比以往多,甚至忘了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提着灯笼送玉鹤安出府,手却被牵住了,温热的掌心裹着她的手,从她掌心接过灯笼,将她按在秋千上,玉鹤安站在她身侧,离得很近。
她想起身远离些,玉鹤安双手按在她肩上,不让她起身,似乎有话对她说。
“你不是每日吃过晚饭后,都坐在秋千上和贺大娘说话吗?”
贺大娘虽然有点耳背,但最热衷的就是和人话家常。
每日晨起收拾干净院子,做好早饭,就会去巷子口和几位大娘聊天,半天能打听完整条街巷的家长里短,下午再跟陈大伯讲过一遍,晚上再跟她讲一遍。
玉鹤安站在贺大娘常站的位置,将她的秋千推了一把,秋千荡高后,又护着腰将秋千荡得更高。
“赵大人的案子有线索了,查到有力的证据,还有当年难民愿意做证。”
最关键是这件事背后之人非皇上,一切皆有翻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