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因为楚明琅,怨恨我吗?”
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想退让。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热意和燥热膨胀开,她几乎快站不住了,全靠后背抵着墙,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小声求饶:“阿兄,我很难受……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求他离她远一点,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偏不。
手卡在她的腰侧骨头上,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了进来,烫得她一个哆嗦,身子轻轻抖了抖,酸胀感直直往下冲。
想要他帮忙按一按小腹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她紧闭着双眸,深吸几口气,缓解不适。
一点用都没有。
拉着那只作乱的手,搭在小腹处,用力按着他的手背,带着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腹部。
喉咙里溢出一声,难以压抑的闷哼声,腹胀感却丝毫没有缓解。
她无措地盯着玉鹤安,只觉得小搭在小腹上的手越来越热,但丝毫不能缓解她的病症。
她很委屈:“你一靠近,我就浑身燥热,腹部也很酸……只剩下难受。”
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什么时候开始的?”按在腹部的手又按了按。
她难耐地哼唧了几声,别过头:“春日宴被蛇咬过后,就这样了……今日出门,我想去薛神医处瞧瞧……”
“遇见了楚明朗?他靠近你不会燥热?”
“不会。”她低下头,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会缓解一些。”
“哪种?这种吗?”
玉鹤安的头低下,唇直接贴在她的唇上,温柔地磨着唇瓣。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才离开了些。
她被亲得脑子发懵,缓了好久才回过神,迷蒙地盯着一切。
小腿上除却被蛇咬过的牙印,还有一个小红点,不注意瞧似乎一颗小红痣般,认真看来简直似鲜血流动。
“当初你说你被虫咬了,是这吗?”腿腹被捏了捏,指缝窥见白皙的皮肉。
这个姿势太怪了,神情正经又专注,好似只是贴心地为她检查伤势。
她觉得太别扭,抗拒着挣扎,害怕秘密被发现。
“不知道……后面也没有找见虫子。”再后面就被蛇咬了,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她想起了,去见过赵钦后,她觉得怪异,想要回去查一查那本书,她的情况好像和中情蛊了很像。
可是回府后她的身份就暴露了,被赶出了侯府,她就将这件事遗忘了,自动将它归结到生病了,脑子好似在故意规避情蛊相关的一切。
“你是被种下情蛊了。”
手摸上了她的脸颊,语调满是同情,像理智的兄长看向无知的妹妹,瞧你又闯祸了,又得他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怎么会这样?”
“这么久了,忍得很难受吧,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很难受。
燥热,坠涨。
她点了点头,委屈极了。
“很难受,阿兄,我很难受。”言语已经不成调子,染上了哭腔。“情蛊?那我、我能……怎么办?”
她记得书上写过,被种上情蛊会克制不住想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