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咬了陈龙?”梁逸诚一大清早就回来了,捧了碗粥坐到她身边,“我靠,猛士!受我一拜!”
许时漪扶额:“求你别说了,昨晚在甄蓁家玩得开心吗?”
“还行啊。”梁逸诚咬了口馒头,“听说你昨晚喝多了就睡在……”
许时漪迅速捂住他的嘴:“都叫你别说了啊!!!”
她心虚地瞥了眼池信。
他埋头吃早餐,似乎没听见。
早饭过后,厨房只剩下他们俩。
池信去洗碗,许时漪跟着过去:“我帮你吧。”
年夜饭的碗筷还没收拾,堆满了水槽,她挽起袖子,打算把垃圾给倒了。
池信说:“想帮忙就把窗台外面的花浇了。”
“好。”
花盆摆在厨房的外窗台上,许时漪提上喷壶绕到外面。
木窗用叉杆支着,刚好开在洗碗台前,池信在屋内洗碗,她在屋外浇花,抬头就能看见彼此。
“昨晚你的外套是陈龙脱的。”池信洗着碗,突然说,“被子是我的。”
许时漪抓了抓头发:“哦。”
又问他:“你的被子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池信淡淡地:“是你非要抱过去,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
“可我睡得不太好。”池信看了她一眼,关掉水龙头,“不如说是根本没睡着。”
许时漪浇花的手一抖:“是因为没有被子太冷了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失控,真是抱歉……”
“许时漪。”池信喊她。
“啊?”
“花要被你浇死了。”
她把水都浇到了同一盆花里,顿时手忙脚乱。
池信擦干手绕到外面,他抱起花盆倾斜着,让水缓缓流出来。
许时漪决心摊开说个明白:“……那个,我昨晚那些话都是喝醉了胡说,你别放心上。”
池信:“哪些话?”
“……”
“就那些。”
“说清楚一点啊。”
这怎么说得清楚?
许时漪恨不能把音量调到最低:“总之,把我昨晚的话都当做胡言乱语,通通忘掉吧。”
“忘不掉。”
“……”
池信把花盆放归原位,搓掉手上的泥土。
他沉默着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抬起头,望着她:“我不确定未来是否会离开这颗星星,所以没立场说出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话。可如果你需要坦诚的回答,我给你。”
“许时漪,我是喜欢你。”
“一直喜欢你,喜欢了三十年,从降落在这颗星星的那一刻就喜欢你。”
许时漪怔怔地看着她。
他在说什么啊?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