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放下容显资,朝门外吩咐了一句拿膏药来,随后便要掀开容显资的衣衫查看伤势。
容显资厌恶拍开宋瓒的手:“你莫要得寸进尺。”
被打开手的宋瓒就那样呆在了原地,此刻冷静下来,他才惊觉刚才在祖母院内,容显资闹了多大的事。
他抬手掐住容显资下巴:“是容氏你莫要得寸进尺。”
容氏,这个已经很久没有从宋瓒口中出来的称呼。
当宋瓒再捡起时,他竟然觉得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她早晚要接受,不能惯着她。
宋瓒告诉自己。
容显资就这么被宋瓒强硬地扳着,直视他眼睛。
她嗤笑一声:“宋瓒,你方才那般听话,现在才反应过来找我算账,有什么用?”
看着宋瓒身上的被她刺的伤,容显资冷笑:“还是你就是贱,喜欢别人不顺着……”
容显资的话没能说完。
是宋瓒吻了上去。
容显资坐在床边,宋瓒站在一旁,掐着她下巴,高高在上地俯身而下。
他来得暴烈,可当真的覆上双唇时,却下意识柔了动作。
当容显资的气息以一种从来未有过浓郁充斥他的六识时,宋瓒从心到身体会到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愉悦。
他细细感受着容显资的唇,柔软和湿润都让他无比沉溺。
但就像很多次他不耽于享乐一样,当他快要彻底沦陷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不经过思考地将自己从沉沦中拔出。
被冒犯的容显资尚未反应过来,宋瓒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她不知道宋瓒为什么猛然抽身,从下向上看去,只看见宋瓒眼底的翻涌,似乎在挣扎什么。
可还没等容显资看明白他眸里的情绪,那带着侵略意味的沉香味又向她铺天盖地地压倒而来。
这次不再是浮于表面,她感觉到有什么撬开了齿关,攻城略地。
她想要反抗,可宋瓒竟为这事用上了内力。他一手按着容显资后颈,一手钳住她的双手,随后栖身而上,将她压向床榻。
容显资挣扎无果,便用力咬住宋瓒舌尖,瞬间血腥混着沉香溢满她的识海。
可见疼的宋瓒却并未缓和下来,反倒闷笑一声,将那口齿的血腥,连同容显资的芳香一并掠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兰席这般流连美色了。
不对,他还是不明白。
他只吻过容显资。
诡秘又旖旎的气息在屋内滋生,她和宋瓒都感觉到有什么硌着二人中间。
良久,宋瓒终于离开容显资的唇齿,他看着身下的美人,喉结滑动。
容显资侧脸,不去看宋瓒。
那被瓷片扎出的伤口因着宋瓒的动作早已鲜血横流,此刻滴落了一滴血珠,就那么巧地砸在容显资的眼头,凝聚在挺翘的鼻山根处。
“容显资,你好美。”宋瓒看着那血珠,脱口而出。
他又俯身,将那血珠卷进口中。
没她的甜。
但他本来也只想亲亲她的眼睛。
容显资察觉宋瓒的异样,她梗着脖子,僵硬开口:“我先帮你把伤处理了。”
明白容显资在害怕什么,宋瓒闷笑一声:“下人说你小日子走干净了。”
容显资一惊,未料到宋瓒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还有些许,大人别委屈了自己,”她有些慌乱,口不择言“院里有丫鬟,我知道那个奉茶的姑娘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