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了。
手术在完全封闭的无菌室内进行,塞恩则在监控室里全程观察。
照明设备启动,季棉的脸埋在固定器内,后颈完全袒露在强光下,他能感觉到医生在标记显露位置。
上午十一点整,开始手术。
季棉闭紧眼睛,摒住了呼吸。
医生:“Ilcatast。(催化剂。)”
医生摊开手,朝器械护士索要手术刀,却没得到回应。再抬头时,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经贴上了脖子。
许泽安:“Fermo。”(不许动。)
手术室里的另外两个护士惊叫了一声,很快又被持刀的“凶徒”警告道:
许泽安:“Sevuoiusciredaquestastanzaprudenza,stailìinsilenzio。”
(如果你们想安全地走出这间屋子,就安静地待在那里。 )
许泽安扯掉了口罩和护目镜,刀锋贴紧了医生的咽喉。
许泽安:“Sciogliere。”(解开。)
医生:“Questaoperazioneèmoltoimportante。Sevuolequalcosa,potrebbeancheparlareilsig。Thain”
(这场手术很重要,如果你想要什么的话不妨和塞恩先生谈谈)
许泽安:“Nonvoglioripeterlo。Nonvoglioripetere。”(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手术刀蹭破了皮肤,划出一道血痕,医生双手颤抖地解开了绑在季棉身上的锁扣。
下一秒,许泽安毫不犹豫地抓起台上的针筒扎进了医生的手臂。医生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瘫倒在了地上,两个护士见状缩在了一旁,惊慌无措地看着这一切。
许泽安抱起手术台上的Omgea,尽量不碰到他红肿的后颈。
许泽安:“没事了,我会带你出去的。”
季棉无力地圈着他,发出微弱的闷哼声,把脸埋在许泽安的臂膀里。
手术室里有监控,塞恩很快就会知道,用不了几分钟这里就会被人团团围住。
季棉听着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被温和的信息素包裹着。
季棉:“二哥”
许泽安的脚步顿住了,胸口狠狠地起伏了一下。
许泽安:“你想起来了?”
季棉没能再回话,走廊那头传来阵阵脚步声。
塞恩脸上挂着讥笑,眼角眉梢都显露出愤怒,他很少有这么急切的时候。身后跟着六七个Alpha手上都拿着枪支。
许泽安也不动了站定在那儿,冷冷地看着来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赛恩·安德森:“许教授,你这么做恐怕不合适。把人放下吧,我可以看在我们多年的合作关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你离开。”
许泽安:“你做梦。”
赛恩·安德森:“”
塞恩那最后一有点儿涵养也没有了,阴沉沉地看着许泽安。
赛恩·安德森:“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
赛恩·安德森:愚蠢得可笑。
许泽安:“可以试试。”
刚才还很温和的信息素一下子变得充满了压迫性,整个走廊都充斥着木质香气的Alpha信息素。
Alpha群体内的等级差异明显,优质Alpha的信息素是道不可破的牢笼,没有人能够挑衅他们的权威。在极优Alpha的威压下,除却因病症加重而感知失灵的塞恩,在场的所有Alpha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甚至有一颤抖得拿不稳枪。
季棉也感受到了猛增的信息素,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