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已触及椅子,距他也不过咫尺之遥。
许折枝瞳孔骤然放大,因风潇的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太过精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触碰,哪怕隔了好几层衣料。
许折枝再也顾不得太多,剧烈地想要挣扎,风潇却早已手指灵活地抚过一圈。
他无望地祈求风潇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她显然不是那样不知事的人。
“许折枝,”她终于放过了他的嘴唇,任由他大口喘气,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诚实。”
第76章
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回到半个时辰前,好让他直接拒绝跟风潇进入这个屋子,许折枝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闭上眼睛默数三个数,希望醒来时,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再睁开眼时,风潇刚从他耳畔离开,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面上是得逞的笑。
不是梦,没逃成。
许折枝有些绝望了。
尽管她的手已从上面拿开,形状和软硬却丝毫没有改变的迹象,叫他战战兢兢,担心风潇又突然把手覆在上面。
明明本来有层层衣物盖着的,谁能想到她如此大胆,径直摸了上去!
许折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风潇的过分英勇,于是尝试反客为主:“你在干什么?怎会做出这样不知羞的事?”
风潇却丝毫没有被他绕走的迹象:“我在检查你诚不诚实,结果是不诚实。你更不知羞。”
“你这不是能说话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倒是解释解释呀,方才那是什么?”
许折枝闻言,面颊红晕更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风潇轻笑道:“它替你回答了,它比你诚实。”
说着又欺身上去,更不容阻拦地咬住他的唇。
三次了,风潇一次比一次更有侵略性。许折枝怀疑自己的嘴唇已然红肿,可供他呼吸的空气就要被压榨干净。
是因喘不上来气的缘故吗?他为什么浑身发软,连一个风潇都推不开?
下一秒,风潇的手指已找到了老地方,更肆意地把玩起来。
许折枝呼吸一滞,惊恐地盯着风潇的眼睛,却见她缓缓闭上了眼,仿佛要关掉多余的感官,专心沉湎于此时此刻。
她的动作熟稔,毫无试探之意,像常年狩猎的凶兽遇上第一次迷路离群的羔羊,把它放在掌心随意玩弄,饶有兴致地享受其每一次受惊,观赏其每一声疾呼。
每一次或轻或重的落点,都像是深知会引起他怎样的颤抖。
许折枝用仅存不多的理智,想明白了一件事——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她上哪里学来这样熟练的抚摸,又是如何变得如此不当回事?究竟要多少次的尝试和练习,才能有今日的举重若轻?
她没有说谎。
她是真的与不止一个男人相爱过,甚至于与不止一个男人肌肤相亲过!
许折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坚持其实都没有意义,他为余止守护风潇的贞洁,而这所谓的贞洁从头到尾就没有存在过!
早在余止之前,她可能就已与别的男人接触过了,甚至在和余止拉扯不清期间,以及之后的这些日子,她都没停过。
四皇子、封王世子、余大人、余大人的弟弟,乃至于他许折枝,和她之间都不清白!
那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是图什么?
许折枝恍觉一直以来的坚持被打碎了,方才的挣扎也显得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可笑。
他身上愈发燥热。
风潇恰在此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准确地戳中了他最不禁碰的地方,叫他唇齿间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轻呼。
风潇满意地弯了弯眼。
许折枝轻易从中读出了某种兴致盎然,他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根本不像这场游戏里的参与者,而更接近于一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