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寂川便没再亲他,而是顺从地伏在林无枝胸前,侧耳听他的心跳声。
“之之。”他闷声唤林无枝的乳名。
林无枝不想理他,霍寂川却男鬼一样阴魂不散,用那副大提琴似的好嗓子缠缠绵绵地念叨:“之之,之之。。。。。。”
磁沉嗓音掺杂着一缕不易察觉的轻喘,林无枝被他闹得心烦意乱,随口应了声。
霍寂川于是得寸进尺,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之之两个字在男人唇齿间滚过一圈,随着次数不断叠加,渐渐蒙上一层不可言说的意味。
林无枝不胜其烦,刚要捂他的嘴,动作间忽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在蹭我!”
霍寂川浑身一僵,不敢抬头看他。
林无枝慌慌张张地扒开他的胳膊,手忙脚乱地从霍寂川身上跳下来,“你、你。。。。。。”
他还没来得及斥责男人几句,就看见霍寂川局促地望着自己,犹如狼犬乖乖戴上了止咬器。
“你。。。。。。”林无枝一时心软,态度便再难强硬。
细微的刺痛感自大腿内侧传来,他欲言又止地睨了霍寂川一眼,忿忿抬脚踩了对方两下,权当惩罚,紧接着一瘸一拐地溜出了书房。
啪嗒,书房门重新合上。
沙发边,男人绷紧的肩背瞬间松懈,霍寂川扬手将耷拉在眉前的碎发捋到脑后,松弛自如地靠近沙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少顷,他垂眼瞥瞥腿间,深黑西裤表面洇着一团不太明显的水渍,分明是刚才被林无枝踩出来的。
霍寂川意犹未尽地碰了碰自己的嘴角,良久,俯身捡起地上的花,连同手杖一起带回了主卧。
他回屋后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下楼陪林无枝用晚饭,凑巧林无枝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心不在焉地吃完便匆匆躲回了房间。
笃笃——
没过多久,有人来敲客卧的房门,林无枝以为是霍寂川,赶紧跑到门边说不见。
“哎,是我,庄澜。”庄管事一头雾水,表明来意,“我替先生送东西。”
林无枝这才把门打开放他进屋。
庄澜将插着洋桔梗的青瓷花瓶稳稳放在屋中的矮几上,转头瞥见林无枝红肿的唇,讶然:“你上火啦?”
林无枝看看霍寂川插好的花,再看看纯良无知的庄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要不要找秦大夫拿点降火药呀?”庄澜忧心忡忡,怕他肝火太旺,脆皮身体支棱不住。
林无枝有苦难言,想起印记的事,赶紧岔开话题说:“我怀疑我的印记可能有别的作用。”
庄澜疑惑:“怎么个事?”
林无枝隐去少儿不宜的试探过程,言简意赅阐明自己的发现,总结道:“莲花纹的亮度好像跟霍寂川的心动程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