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院无言以对,好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能真的拦着你,但以后所里有一些翻译的事……”
简秾紧随回答:“只要我有时间,我一定全力以赴。”
高副院这才满意,放手让她离开。
在西北这片区域,简秾确实还算出色,但到了人才济济的首都后,她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除了日常的翻译工作外,一些礼仪培训、外交技巧,言辞交锋等等都需要重新学习。
甚至还要再多学几门语言,因为她明面上掌握的英语、俄语以及德语这三种在一众动不动就会八国语言的同行中实在没法比。
好在她有上辈子的底蕴作为支撑,日语、韩语以及泰语很快就熟练起来,同时还开始学法语。
别人都能掌握八种,她这个穿越者也不能少了。
就这样,简秾在工作单位以及外交学院两头跑,有时候累极了,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一众天才挤在一起,给自己上难度,找罪受。
但这可是所有学外语的人最想进的单位,也是一位外事工作者最荣耀的地方。
简秾就这样咬咬牙,撑过了一天有一天。
首都的树木黄了又绿,简秾接到家里面的电话,说孙丛昕的体检过了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她来这里已经有一年了。
这一年间,她忙的连继续在北大读研深造的孙丛云都没见过几次,没想到一转眼,孙丛昕都要上大学了。
她赶忙问孙丛昕考的是哪所学校。
孙丛昕激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解放军工程学校,但其实我更想读空军学校,但是很多学校都不招女生,我只能报这个了。”
孙丛昕的声音既有激动又有遗憾。
简秾听着,心里却安心许多。
虽然有些不应该,但空军的危险系数太高,孙丛昕如果真去了,她才会提心吊胆。
而工程学校不一样,更偏重技术类,人身安全的保证就很大了。
就是可惜孙丛昕的即将就读的军校不在首都,她们接下来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在孙丛昕热切期盼着读大学的暑假里,简秾也迎来了自己入职第一年的正是考核。
只有通过这场考核,她才能真正留下来。
各种口译、笔译接踵而至,还经常有一些“小惊喜”,让简秾的精神高度紧张。
她觉得这个八月大概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八月了,但辛劳的付出最终结出的最甜的果子,她成功留了下来。
之后,她有一个简短的休假时间,方便她班里各种手续,正式把人事关系迁到翻译室。
这期间,她回了趟216所,但程开进依旧不在。
她和高副院他们说了自己留下来的事,又见到已经在商海中驰骋好几年,已然越来越有女强人架势的苏白清。
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又各自分开,奔向自己的战场。
不过在上翻译战场前,简秾还回了趟家,和家人见了面。
孙丛昕的个头早就超越了简秾,是家里所有女性当中个子最高的。
严文元的个子也开始抽条,已经和简秾差不多了,就连严朝颜也到了简秾的肩膀,而孙红巾的头上已经有白头发了,脸上也开始出现一些很深的周围。
简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岁月催人老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她也不可能留下来陪伴孙红巾,就道:“妈,反正你也到了退休的年纪,要不然你就直接退了,和我一起去首都吧。”
孙红巾第一时间反驳:“我跟你去干啥,我不去!再说我去了,元崽和颜芽儿咋吧?”
简秾哭笑不得,“他们的户口随我,当然可以一起过去读书了。而且首都的教育条件和教育资源都是最好的,他们在首都读书肯定比在南丰市更好。”
孙红巾没思考多久就说:“那你把元崽和颜芽儿带过去,我可不去,我还要上班呢。我可是八级工,单位不可能放我退休,你就别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