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衡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是春娘这么一问,宋钰衡不禁眯了眯眼,“我不知道。”
春娘抿唇:“我,也不敢乱说。”
“乱说什么?”
宋钰衡问她,春娘摇头:“没什么。”
可她越是拒绝回应,宋钰衡心中便越是怀疑。
他收拾好,将被褥铺到地上,“好了,睡吧。”
他明日还要去太傅府。
“嗯。”
“多谢宋公子。”-
祈愿接连几日都不曾找到那种气运全身的感觉,开始的时候,她还坐的住,后来,她便没有耐心了。薛从澜看见她好几次,都是急躁不可耐的模样。
穆舒瑶瞧见,主动道:“练功法最忌讳心不静。”
她提了个建议,“若你想换换气氛,可以去庭院之中,甩会儿鞭子。”
“我平日打坐心燥之时,便会练剑。”
祈愿闷了声:“好。”
穆舒瑶看她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裴观从外面回来,他问穆舒瑶:“宋钰衡最近在忙什么?有些日子没见了。”
“他在太傅府上,教小公子练武。”
“那他岂不是能在暗中调查太傅行事?”
穆舒瑶点点头,她说:“我与他提过了。”
宋佩环道:“诸位,我请你们去酒楼巷子里吃酒如何?”
穆舒瑶蹙眉:“宣德太子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怎还能吃喝玩乐。”
裴观跟了刘充几日,发现他日日在军营与府邸间往返,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他也疲累了,听到宋佩环的邀约,十分心动:“去酒楼吃酒,明儿再查就是了。”
薛从澜不曾动,只是他看向一旁的祈愿,她眼睛亮闪闪的,格外心动。
“走走走!”
“今儿我给大家告假一日。”
裴观笑着勾上宋佩环的肩,道:“大理寺少卿也有告假的时日?”
宋佩环悄悄趴在裴观耳边道:“不瞒你说,户部侍郎今日会在酒楼中与友人相聚,我这次过去,是为了碰他。”
“户部侍郎郑庭?”
宋佩环疑了声:“你认得?”
“嗯。”
“入京之时,偶然碰见过。”
裴观问:“你找他做什么?”
“户部的账本啊,我们得查一查。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郑庭,只能从这种地方找线索了。”
“毕竟大隐隐于市么。”
“又不能惊动太子殿下。”
若按这个方向查下去,必得找出证据,证明太子党一派有害了宣德太子的铁证才是。
宋佩环带他们所去的捞月楼是京城第一酒楼,其中达官贵人不少,一楼的厅堂可供人使用,二楼之上便都是雅间包房。一共十层,站在最顶层,可看见整个京城的风采。而越往上,雅间的房费也越贵。
郑庭所在的位置,便是十层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