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变成吸血鬼。”
“嗯。”爱德华点头,“否则我会死。”
“所以……你到现在都还是十七岁?”
“对。”
“而你那副‘我比这所学校所有人加起来都更懂文学、历史和人类愚蠢’的老灵魂嘴脸,是因为你在那之后活了多久?”
“将近九十年。”
“老天,”她忍不住说,“那你可真是我们学校最老的男人了。”
“技术上来说,是的。”爱德华淡笑。
“你每年还得重复读高中,换个身份读一遍又一遍,脑子不炸?”
“有时会。”爱德华承认,“但我们得不断转移身份。否则别人会察觉。”
“所以你们全家就跟逃税团伙一样,到处换名换地儿。”
“有点像。”爱德华忍着笑,“但我们不偷税。”
“那太可惜了。”邦妮撇嘴,“不然你至少有个‘罪犯’标签,听起来更浪漫点。”
“你喜欢浪漫?”爱德华问。
“我喜欢知道跟我对话的不是个挂着十七岁壳子的一百多岁老怪物。”
爱德华没反驳。
“不过,”邦妮眯起眼睛看他,“你看上去不算坏。”
“谢谢。”
“还算耐看。”她撇撇嘴。
“这也谢谢。”
“就是太白了点。”
“阳光的问题。”
“搞点古铜色不好吗?”
“我会尝试。”
邦妮终于笑了出来,声音很轻,但是真诚。
“那……你们除了血,还吃别的东西吗?”
“能吃,但没味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最棒的炸鸡汉堡。”
“我尝过。”
“感受?”
“像在嚼纸。”
她又一次发出“太可怜了”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