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未多言,而是直接上手开打。
站在前首的黑衣人拔剑直直向卢瑜的喉刺去,却被一慕剑伸手挡住,二人缠斗起来,那首领往后一跃,避开慕剑的缠斗,以守代攻,波粼粼的剑光闪的人眼生疼。
春梨一袭红衣,拔出双刀飞身向前,拦住朝卢瑜奔去的贼人,刀剑相碰擦出火花,她脚尖轻轻点地,飞身做泰山压顶状,双刀起落,转眼之间血迹喷洒满地。
打斗半天,秋桂这才认真起来,飞身上瓦,合上剑柄,发出脆响,拿起别在腰间的蛇骨鞭,向天一扬,风声硕硕。
随后飞下屋顶,舞动着柔韧的鞭子卷起两个黑衣人扔向柱子,随后鞭起鞭落,敌人身上渗出血珠,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卢瑜虽武艺不如三人,但也依旧拼尽全力,剑舞得极其迅速,脚步不停不时偷袭旁人。
一时不察,首领挣脱慕剑的束缚,飞快举剑向卢瑜刺去。
在远处的秋桂见到那首领要刺向卢瑜,大声喊道:“国舅爷!”
卢瑜未来的及闪躲,不过多亏秋桂的提醒,剑刺偏了。
他撑着一口气转身拔出体内的剑身,提剑刺向首领。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他能清楚地看到慕剑杀了一个黑衣人,血溅在慕剑脸上,并向自己奔来,嘴大张着,在说着什么话,不过他已经听不清。
春梨秋桂将其他人处理干净,正想留下最后一人的性命,妄想从那人嘴里撬出些东西,但那人很快自尽了。
原来洁净的石阶铺成的院子,现在尸横遍野,血液染红了地板,渗到地底。
慕剑探了探卢瑜的鼻息,已经很虚弱了,慌忙大喊:“快叫郎中!”
春梨见状飞身离开卢府,去找郎中去了。
“我去找大人来,他们是拼了命不想让国舅爷活下来!”秋桂见卢瑜胸口处的血已经洇湿衣衫,面色焦急,想要往外走去。
慕剑拦住了她,撕下衣服一角压在伤口上,看着卢瑜身上的伤口说道:“别去,公子不会想让李大人担心的,况且如果王家再派人来,我一个人也顶不住。”
秋桂急得在院中来回踱步,慕剑依旧止着血,很是担忧地看着卢瑜。
过了一刻,春梨终于回来了,手上还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者。
她将那老者放在卢瑜身旁,只说了两个字:“救人。”
那老者有些懵,见到满院子的尸体,很是惶恐,低头看到国舅爷正躺在地上,发现他胸口有一个伤口,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急忙打开提包,用剪子将伤口处的衣物剪开,用干净的棉布擦拭起伤口来。
不一会伤口处理好了,那老者擦着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说道:“在下给国舅爷开些方子,再开些外敷的药。”
“国舅爷有生命危险吗?”秋桂伸头去看那可怖的伤口,鲜血淋漓,就差几厘就刺到心脏了。
那老者取出一张纸,接过慕剑去屋内拿的笔,趴在地上写起来,边写边说:“按时服药,五日换一次膏药,后天便可下床,十日就无碍了。”
老者写完药方,直起身子待墨迹晾干,继续说道:“虽然伤口靠近心口,但是刺进的不深,国舅爷一会就能醒过来。”
慕剑接过老者写的药方,对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亲自把老者送出卢府。
慕剑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卢瑜,将他抱进寝室。
三个人经历今晚这一遭,也无心睡觉了,就这么心情沉重地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李通达睡醒时,春梨已经坐在她床旁。
见李通达醒了,春梨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国舅爷感冒了,这两天先不来县衙。”
李通达以为是昨晚她质问卢瑜那件事,让卢瑜有些不好意思再见到她,穿好衣服往前院走,想见见卢瑜和他聊聊,两个人把话说开就好了,却看到了卢瑜昨天放在桌子上的卷宗。
【无头新娘案】
天启十七年七月二十一日
经黎茂才报案,他声称自己的未婚妻在从娘家到他府上时耽搁了一刻,抵达府上时,新娘并未下轿,他上前打开轿帘,里面赫然是一具无头尸体,正穿着新娘的衣服。
尸体检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