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醉脚却软了,不小心贴近卢瑜温热的身子,那人的手扶住自己,想要推开,她却将全身都靠了上去。
她有些疲倦,声音也懒洋洋的:“小鱼儿,我是不是不该来的,我是不是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
卢瑜抱住她的身子,越抱越紧,心也止不住被她揪起来:“怎么会呢?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官,最好的女子。”
卢瑜继续说道:“若不是你,我们怎会如此快地勘破这么多案件?你还记得姜村吗?那些乡亲在你离开时那么依依不舍……”
她推开了卢瑜温暖的拥抱,脸上依旧有了笑意:“你怎么偷偷关注我?”
卢瑜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心虚地低下头颅,妄想搪塞掉:“恰巧看到了。”
李通达转头又去看楼下,换了个幽怨戏曲,痴男怨女如痴如醉。
“哦,是吗?那小鱼儿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开始要那么对我啊,我刚来平山县的时候?”
“你醉了。”卢瑜低着头,也顾不上看哪里,心中酸涩,这人还是对自己一开始对她不友好的行为耿耿于怀。
“是啊,我醉了。”她收回眼光,转头回到桌子旁,坐在那里拿起筷子,却不知道要吃些什么。
卢瑜转头看向她,那遗世独立的女子,自哂道:“我竟想你多醉醉,毕竟我也不清白……”
我不清白在我喜欢上了你,我不清白在心怀仇恨,却还妄想拥有爱情,我不清白在世人皆知纨绔卢瑜,可是你却清清白白,我怎能想着将你拉下泥潭?
卢瑜嘴角上扬,眼里却满是悲伤,他也坐回桌前,对她说道:“菜凉了,别吃了,我送你回家。”
她莞尔一笑,声称乐意至极。
卢瑜虽戒了酒,可以前每日喝酒练出的酒量不是虚的,他依旧很清醒。
卢瑜扶着李通达,走出了半仙阁。
原来十分顺畅的路,硬生生被二人走了半晌。
他贪恋这仅有的温存,她也想听听他的解释。
二人就这么无言地走到县衙门口。
春梨和秋桂早已候在门外,见到卢瑜,秋桂开口说道:“大人酒量差,我二人力气小,求国舅爷将她抱进寝室。”
卢瑜有些无措,见二人拦在门外,不得已抱起她,走进了后院。
卢瑜十分温柔地把她放在床榻上,见她已经闭上了眼,忙对二人说道:“你们替你们大人擦擦身子,换下衣服来。”
春梨一言不发,秋桂斜晲了卢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你这么贴心还让她喝酒。”
卢瑜也并未解释,快步走出了房间。
二人见卢瑜离开了,这才出声道:“别装了。”
床榻上的人陡然睁开眼睛,揉了揉肚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为什么他就不肯向我解释呢?”
秋桂将寝衣放在靠近床的椅子上,拉着春梨就要走。
“别想了,快换衣服,我和春梨还得去看着卢瑜,王家还没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通达翻身下床,慌忙说道:“你们二人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秋桂快步走了出去。
春梨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又没人了,她好孤独……
对了,她忽然想起有关王庭玉的事,这件事让她意识到邡国对有关虐杀奴隶的刑法还未完备,顾不得伤心了,她走到桌前,边想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