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弯纤细的月牙。
月牙凹陷处上刻着个字母“R”。
旁边还刻几个字母:LunaMia。
容微月眼底一震,“这是……”
傅蔺征低头看她,唇角勾起:“终于看到了?”
容微月眼睫微颤,冷了出来:“这图案是之前你刻在左手腕口上的刺青……”
“嗯,手上的洗掉了,后来把它纹在了这里。”
最初傅蔺征在手上刻下个月亮,是因为容微月的左手相同位置有个同样的月亮疤痕,刚分手后,他狠心冲动地把腕口的刺青洗掉,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日那天,他在意大利蒙扎比完赛喝醉了,就带着那幅图去了刺青店,说纹在胸口。
容微月眼底酸涩:“之前我看到你的左手,看到不见了,以为这代表你早就忘了我了……”
傅蔺征俯身亲她的鼻尖,嗓音灼哑:
“怎么没有忘掉,只是把月亮移到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后来才知道,很多东西就算外表洗掉,也掩盖不住,哪怕他后来去到国外读大学,在世界各地比赛,看过世界各样的山和水,也掩盖不了心底那抹月亮的存在。
他骗得了自己的理智,但骗不了自己的心。
容微月鼻尖发酸,心也被针线密密麻麻刺过,涌起感动:“这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傅蔺征温柔吻她眉眼:
“LunaMia——意大利语,我的月亮。”
他对上她莹润的眼,哑声道:
“现在,月亮终于属于我了。”
容微月眼尾滑下泪珠,红红的眼尾弯起:“一直都是你的……”
她主动垫脚再度吻上他,唇齿碾转,半晌烈升甚甚,傅蔺征没多少耐心,关掉花洒,抱着她放到盥洗台上,给她裹上浴巾。
小姑娘乖乖的,漉漉杏眸纯纯望着他,柔软如藻的黑发被蒸汽沾着贴在脸颊,肌肤白如凝雪,那颗红痣泛着暖光,像是乖乖等候他支配。
傅蔺征心底燥得不行,看她这样又不忍心欺负了,低头忍不住亲她:“宝宝你怎么那么像小猫啊,可爱死了。”
她眼尾羞赧弯起,“你的小猫呀……”
傅蔺征啄她脸颊,容微月也给他擦着水珠,在清晰的灯光下,她突然发现他背部和靠肩处有几道的条状疤痕,狞狰可怖,仿佛带着撕裂的疼。
这是高中毕业那时候都没有的,她诧异:“这是怎么了?”
傅蔺征视线顿了顿,淡淡道;“没事,训练留下的。”
可那疤痕也太明显了,他从前大大小小的伤也从未是这样,她感觉不对劲:“这怎么受伤的?这什么训练能训练成这样啊,疼不疼?”
他掰正她脸,“行了,别看了很丑。”
他看她拧眉头,笑得漫不经心:“早就不疼了,怎么,这么心疼我啊?”
她眼酸瘪嘴:“当然心疼了……”
傅蔺征懒洋洋笑逗她:“早知道苦肉计这么有用,当初你住进来第一天晚上,老子就该光着膀子在你面前晃悠,说不定你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更早和我结婚我。”
容微月忍不住笑,傲娇:“你那是流氓,那时候我才不管你呢。”
他俯脸咬莹盈:“不管?”
她呜咽了声,紧紧攀住他肩膀才不至于往后倒,傅蔺征眼底沉沉,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卧室暖气打得很足,柔黄的灯在柔雾光晕里散开,将整间屋子变得静谧而温暖。
深夜的京市早已寂静,窗外寒风呼啸,似乎下起了雨,夜色茫茫,远处高楼的霓虹光影渐淡下去。
落地窗把外界和室内的暖意隔开一道清冷的界限,屋内和屋内,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容微月被扔到在云朵中,弹了一弹,就很快被倾笼罩覆,傅蔺征沸灼的吻汹狠落下。
宛若盛夏午后窗外的热气萦绕,容微月就感觉自己像是掉入狼窝,这人比高中还恐怖,面容如红灯映雪,嗔他:“我后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