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殷绿到楼下,容微月上了车,殷绿得知事情奇怪:“傅蔺征不是前几天还说今天跟你一起吗?他没空?”
“不知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们吵架了?”
容微月摇摇头,殷绿问她昨天相亲的后续,容微月淡声道:“没有后续,加了微信后我就把钱转过去了,他后来收了。”
她讲了听到傅蔺征父母催婚的事,殷绿叹气:“现在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多少父母不催婚啊,我也就是最近谈恋爱了我爸妈才没声音,我反正挺害怕结婚的,我觉得我只有遇到了一个觉得这辈子如果不是他、那其他人都没有意义的人,我才会甘愿走进婚姻,否则其他人才不值得结呢。”
容微月看向窗外,心底波澜四起。
过了会儿,车子开到澜高,校门拉起了建校庆祝六十周年的庆祝充气拱门,格外热闹。
两人下车,从广场绕过巨大的喷泉雕像,走上拱桥,教学楼一字排开,砖红色墙面前梧桐树挺立着,干净的石板路延展到操场尽头,落叶铺了一地,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如同曾经翻开的一页页课本。
教学楼,操场旁,实验楼……
容微月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恍惚间又回到了六年前,想到很多和朋友们,和傅蔺征之间的回忆。
那晚在山庄,傅蔺征玩真心话时说最想回去的是高三,其实她也是。
在澜高的那一年,因为有他,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殷绿和她走到体育馆门口的签名墙上留下名字,俩人还遇到了曾经的几个高中同学。
傍晚,她们见到了夏斯礼和湖安还有几个同班男生,殷绿说一个下午都没看到你们,湖安温润一笑:“我们去找老班打篮球了,在球馆里面,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还想联系你。”
“我们三点多到的,去展览楼逛了逛,对了,昨天傅蔺征说你找我?”
俩人走去一旁聊天,有同学诧异:“对了,征爷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好下午和我们打球吗,又放我们鸽子。”
曾经的体委洪乐戏谑:“阿征今晚要不来,我们直接杀他家去,太过分了,前两天还说来的。”
夏斯礼闻言,看向容微月,低低的声音只有她听得到:“他今天什么情况?”
她懵然摇头,“不知道……”
夏斯礼无奈笑笑,“估计是没心情打球吧。”
容微月怔愣,夏斯礼没再说什么,出校后大家去往酒楼聚餐,包厢里头已经有十来个同学到了,正在唱歌聊天。
同学聚会每年都举办,但容微月是毕业后第一次参加,大家看到她很惊讶:
“天哪微月,终于见到你了!”
“我们班女神回归了!!”
许多人热情欢迎,也有几个女生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交汇间窃窃私语,她们没想到几年过去容微月还是那么漂亮,一眼出挑,谁站在她旁边都会黯然失色。
好多人和她打招呼,容微月一开始有点拘谨,但好殷绿陪在身边,而且许多同学还是和从前一样友善。
同学们和老师越来越多,过了会儿门口传来声音:“各位,我们班的傅大少爷来了!”
酒楼门前,轰鸣的咆哮声撕破空气,全世界限量十台的那辆银黑色布加迪todieci驶来。
车身线条犀利如刃,银与黑色光泽交错,冷冽张扬,“京A·R0831”的数字是某人的专属车牌,一出现就知道是京市那位傅家太子爷来了。
车门打开,男人踏下车,黑色长款大衣敞开,黑眸利落,浑身透着桀骜的狠劲和天生的贵气,气场全开。
傅蔺征把车钥匙扔给泊车门童,往里走,几个朋友专门到门口迎接,看到他激动勾肩搭背。
很快包厢里也热闹一片,有同学道:“告诉你们一个劲爆消息,这次校庆,征爷给学校捐建了一栋新多媒体楼,今天下午刚定下来的。”
这消息一出,全场炸锅:“真的假的,他不是前几年刚捐了一栋吗?又捐一栋?!”
“卧槽牛逼,不愧是征爷,之前捐了两千万,这次估计起码又要两千万吧!”
“你们没看到刚刚傍晚傅蔺征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校领导们亲自出来欢送,脸都笑开花了,征爷这是又能掀得了校长的桌子,又能捐楼,谁有他狂啊!”
“本来今早优秀毕业生演讲学校要请他回来的,被他拒绝了,不过哪届学生不认识他啊,牛逼死了!”
正说间,容微月抬眼就看到傅蔺征被迎着走进包厢,成为全场焦点。
傅蔺征走进来,掀起眼皮对上容微月的目光,像是在一群人中精准捕捉。
容微月愣了愣垂下眼,跟着旁人往旁边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