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微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以为他可能在和那个千金吃饭,心头愧疚:“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这个铜奔马砸了……”
傅蔺征换了鞋把东西放下,压根没看那马,径直走过来,声音沉沉:“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我先把碎片捡一下……”
“别动,徒手抓不怕割到?”
傅蔺征注意到她脚踝格外鲜明的血口子,眉头瞬间锁起:“还说没受伤?”
“我先把地板收拾下……”
没想到她还顾着其他的,傅蔺征快气炸了,“就一个破马,捡个屁。”
他俯身,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容微月身子腾空,心一乱:“傅蔺征,我能走……”
“再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松手?”
男人语气强势。
他臂力强大,几乎是一个臂弯就能将她如猫圏在怀中,覆在她雪肌上的芋泥紫针织毛衣和他的冲锋衣褶皱相贴,瞬间擦出一片热意。
傅蔺征身上凛冽的薄荷味充斥而来,霸道占据她身上所有感官,她听到他胸腔里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心也跟着乱了节拍。
把她抱到沙发上,傅蔺征去拿医药箱回来,拧眉教育她:“受伤了还不第一时间处理?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还直接拿手去捡,万一割伤了你怎么画图?”
小姑娘从前最怕疼,有次跑步摔了,膝盖擦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眼泪扑簌簌的掉,他看着都心疼死了。
容微月听到他如从前般的数落,鼻尖微微泛酸,垂眸:“我没事的,又不疼……”
“你多娇气我不知道?”
平时千方百计护着,他一不在家就能受伤成这样。
傅蔺征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容微月愧疚轻声言:“傅蔺征,我查了那个铜奔马要两百万左右,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先给你打个欠条分期付款行吗,我会赔给你的……”
“赔个屁,老子不缺这点钱。”
她红唇翕动:“那你之前还说没钱买密码锁。”
“……”
傅蔺征拽懒道:“主要是我讨厌这马,前段时间我爸送我的,让我做生意马到成功,扯淡,这马自从放到家里我特么就没赚过钱,你摔了挺好,我运气肯定来了,我还得感谢你。”
“……”
她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还有心情说这话的,压下唇角轻轻咕哝:“但我还是要赔的。”
他拗不过她,轻嗤:“行,赔什么老子说了算,先欠着。”
傅蔺征用棉签蘸了碘伏,握住她脚踝:
“有点疼,忍忍。”
他耐心处理着伤口,掌心热度透过皮肤,容微月轻轻抬眼看他,心跳乱成一团。
傅蔺征问:“刚刚怎么弄的?”
“我就是想把地板扫一扫,不小心踩到呼呼了,后退了步结果就撞到了……”
“好端端的扫什么地?不都说了,公共区域的卫生不需要你负责?”
“我是想着你不收我水电费,那我想着好歹还是帮忙做一下家务……”
傅蔺征无奈轻嗤:“我请了钟点工,你有人家弄得干净?”
唔……
她哑口无言,低下头,傅蔺征看着她白皙的脚踝上那抹明显的血痕,心疼拧眉看她,声音低哑:
“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让你住进来不是当保姆的,家里没一样活是你需要干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