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直勾勾落向她:“主要是大晚上的,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说,出于人道主义你是不是该负个责啊?”
“……”
傅蔺征吊儿郎当的语调没半点可信度,但今晚他为她打人又是事实。
容微月捏着水杯呆住,杏眸圆溜溜的看他,半信半疑:“你被杜海滨打得浑身是伤吗?”
“昂。”
她嘴瓢说出实话,“那你也好没用哦。”
傅蔺征:“?”
他气笑,“容微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窘然收口,连忙恭维:“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浑身一瘫肥肉不是你的对手,你那么厉害,谁能打得过呢。”
傅蔺征偏眼,压抑嘴角弧度,“是么。”
“……”
她是又给他夸爽了吗?
傅蔺征倒了杯水:“我今晚一个人过去,那个畜生身边还有几个朋友,虽然老子的实力还是无可匹敌,把所有人放倒了,但他们也用棍子挥了我不老少下。”
用棍子?!
这人解释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微月望着他痞帅的脸,还是有点不相信:“可你看过去……不像被打了的样子,脸上都没伤口。”
“……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傅蔺征轻嗤,“而且一棍棍都挥在身上,受的是内伤,不然我把浴袍脱了你检查看看?”
见他去拨弄浴袍带子,容微月脸红立马阻止:“不用……我就是感觉,你今天状态还挺好的。”
他扯唇:“怎么,我非要一瘸一拐到你面前你才信?我故作坚强了一个晚上看不出来?”
“……”
傅蔺征喝完水,站直身子:“算了,不想管也没事,我疼着疼着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挺过来的,睡不着就睁眼到天亮呗,接下来几天躺在床上吃着止痛药熬过去了,反正我今晚去揍人的时候,从来也没求某人有什么回报。”
容微月:“……”
傅蔺征转身欲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扯住,小猫咪眨着澄澈的眸子,于心不忍开口:“那……那你实在很疼的话,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从前他真的为她受过很严重的伤,今晚又帮她出了头,她是不可能不管的。
傅蔺征单手插兜,偏眼压平唇角,语调淡如平常:“行啊,那来吧。”
两人去了客厅,角落里呼呼缩在面包狗窝里睡得正香,半夜微弱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静谧地涌进来。
男人坐到沙发上,长腿松松垮垮微敞,颀长身影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
容微月走过去,心跳像乱拍的小鼓,不好意思去开灯,试图将一切隐在暗处。
她轻声问:“先帮你按哪儿?你哪儿疼?”
“浑身上下,都疼。”
“……”
她让他说个准确的,傅蔺征示意肩膀,她绕到他身后,正要伸手,谁知道傅蔺征修长的手把窄腰间束的带子随意扯开。
他冷峻的肩胛线条露出,浴袍滑下,经过长期锻炼后的紧绷起伏、沟壑分明的肌肉映入眼帘。
他后背刻着幅血脉贲张的潮汐刺青,墨线沉沉,棱角凌厉利落,在昏暗灯光下仿佛波涛翻涌,如狰狞的血兽蛰伏其中,低沉而压迫。
她呼吸一滞,脑中顿时炸了,“你、你干嘛脱了……”
“不脱怎么按?”
傅蔺征偏头看到她乱飘的眼神,低笑开腔:“容微月,你紧张什么?心思又不单纯了?”
“我都没说被你占便宜,你还不好意思上了。”
容微月:“……”
她只好偏开眼,指尖按了上去,他肌肉触手滚烫而扎实,男人肩膀宽阔,她视线想避开,却忍不住往下,看到她送的那条银黑色的古巴链泛着清冷的光,上方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
傅蔺征野性的荷尔蒙气息蓬勃而出,慢慢点燃空气,烧得氧气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