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密信是三天后从余州传回来的。
冷渊候在一旁,看自家殿下面无表情将信纸递到灯上烧尽。
正忐忑不定时,忽然听祁昀说:“随我去余州一趟。”
冷渊心下一惊,迟疑道:“殿下手伤未愈……”
“着人安排,脚程快些的话,七日能回来。”
“……是。”
祁昀临行前的一夜,宿在春和殿。
帐子里温度攀升,犹如春夜。
缠绵的纱幔间忽然探出一只藕白的手,无力地垂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然。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少女如同一朵被人放在掌心揉皱的花,面颊染红,眼眸含水。
祁昀慢条斯理替姜时雪将小衣穿上,替她理顺乱作一团的长发。
姜时雪缩在被衾中,不敢看他微微发肿的唇。
姜时雪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分明当时只是答应他做戏,可如今……
祁昀冷白的锁骨上有一圈刺目的牙印,正是她方才情不自禁咬的。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又打量了一眼。
……好像咬得太重了。
姜时雪耳尖又开始发起热来。
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真是个属狗的。
祁昀下榻去了净房,姜时雪听着水声,整个人死死抓着被衾,绷得无比僵直。
一刻钟后,祁昀回来了。
他眼睫上依然沾着水,瞳色越发黢黑清冷。
姜时雪一眼便看见他锁骨上那圈刺目的红,似落梅,透着几分糜艳。
祁昀熄了灯上榻。
安静之中,他忽然开口:“父皇委派我离宫几日处理些事情。”
姜时雪心里先是一空,旋即扭头看他:“阿昀要去几日?”
祁昀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有失落,也有担忧。
祁昀时时刻刻被放在烈火上烹烤的那颗心忽然柔软了一下。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五日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