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博得她的视线。
可阿霈未必能懂他此时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他只是顺从本能地去靠近她,向她索取未知的、却能让他心安的东西。
——
明月高照,星月楼二层的风裹挟着草木清香。
这里的视野很广,时夕将账本搬到窗边,看累了就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萧霁在处理军报,面容冷肃。
萧霈本来不该在这里的,但没人让他走。
他便抽来一本书,在那里窸窸窣窣地翻。
后来他靠着墙角,拿着匕首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倒是挺安静的。
时夕几次看过去,只见他竖起大长腿挡了挡。
他似乎攥着一块木头,零散的木屑簌簌落在他玄色衣摆上。
期间萧霁和萧霈也会谈起一些北境的事宜。
时夕一听,连忙放下账本,捂住耳朵,上身还探出窗外,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萧霈瞧着她不断往外拱的身子,斜睨兄长,“你吓唬她什么了?”
萧霁轻咳,“随口说的。”
言罢,他起身朝时夕走去。
“再拱就要掉下去了。”他拎着她后领,将她提回来,“好好坐着。”
她拂开他的手,左右躲着他的碰触,“你们聊机密,我可不敢听,就怕某人要把我脑袋砍了。”
“倒是记仇。”
“那可不。”
“没什么不能听的,朝堂里发生的事,你稍加打听都能知道。”
时夕从来不打听这些,但的确也略有耳闻。
加上她知道主线剧情,所以刚才兄弟两人说的,她都清楚。
无非是稽州边境不稳定,频繁被羌国骚扰,而萧霁请旨离京还被拒了。
夜里风凉,萧霁取来披风,给时夕披上。
时夕担忧的问,“夫君,你会有危险吗?”
萧霁:“皇城之下,我能有什么危险?”
时夕食指轻轻点了点他额头,“我又不傻,谁人不知道侯爷功高盖主,当然是皇上要对你下手。”
萧霁目光灼灼,语气却相对平静,“夕儿,你可真敢说。”
他初以为她怀着更多别的心思,可她总是这样坦荡荡的。
好似什么都能看得通透。
时夕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有些心虚地说,“其实,我还知道晏家也是帮着皇上的呢。”
“所以你频繁和晏家联系,想让皇上对晏家起疑心?”
时夕点头。
萧霁将她当成小孩似的,拍拍她脑袋说,“你不用特意做什么,开开心心去赚你的钱,侯府不会出事的。”
时夕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依旧有几分焦灼。
主线剧情里,萧霁“愚忠愚孝”的形象深刻入骨。
萧霁一味只听萧老夫人的训诫,即便皇帝屡屡对萧家明里暗里打压,他仍坚守着“君为臣纲”的死理。
婚后的萧霁更是性情难料,和九王爷矛盾频发,同时还被晏庆为首的群臣联名弹劾。
皇帝并没有将他收押调查,还多次表达对他的信任,彰显帝王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