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霈的话,她像是愣住了,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
萧霈手掌落在她头顶。
那发丝的触感意外地柔顺。
“可以吗?”
他又轻飘飘问着。
但他眼神可没有这么和善。
好像她嘴里说出一个不字,他的手掌就会在下一瞬落在她脖子上。
时夕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可以试试,我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例。”
萧霈沉默一晌,俊脸忽然有些怪异,“你、见过?”
时夕再次点头,“嗯嗯。”
她没关注他是什么反应,抬头看向池边。
阿七只是沉默站着,像是已经习惯侯爷的变态。
时夕有些同情阿七,跟着这样的主子,心理阴影得多大。
她觉得,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兄弟,可能还长得很像,否则为什么一个要戴面具呢?
但主线剧情里,并没有提到镇北侯兄弟的事。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摸索。
她看着面具上两个黑洞问,“可以吗?”
在她的注视下,萧霁沉重地点头,并且在池边半跪下来。
弯腰将左手递到她面前。
时夕一手托着他的手腕,一手把脉。
幸好原主为了讨生活,也有老老实实在学习的。
他的手掌微微蜷缩,周身还残留着征战沙场的肃杀和一股血腥气。
换做其他人,这会儿怕是吓得抖成筛子了。
可她此时却十分专注,好似根本不惧于触碰他。
时夕真的很在意他不举这一点,这关键到她能不能迅速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这肾阳不是挺足的吗?怎么就不行呢?
还是说,她学艺不精?
但也就一瞬的时间,她又感觉他脉象很弱,肾气衰微。
她微微拧着眉,十分不解,“我看看舌头。”
“……”
萧霁顶着一张面具,沉默。
她视线下移,其实她应该看看这里。
萧霁察觉她目光,最终只是摇头。
他极少和女子这般接近,目光一时不知道放哪儿。
遥遥和萧霈对上一眼。
萧霈自顾自靠在池边,双手往旁边搭着,幽幽说道,“夫人,光是把脉可不够。”
萧霁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是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举。
但这种话,会吓坏姑娘家。
萧霁并不擅长和女子交流,但他希望,她别被吓哭。